“这么深的伤口,不管如何也不成能规复如初。”周大夫一边缠着棉布,一边说道,“草民只能极力让疤痕减淡。”
可任这两人如何劝,季翊也不为所动,只是唇畔带笑,看着楼音。
她进入季翊房间时,周大夫正在给季翊换药,小腿上的药已经换好了,包扎得严严实实,现在在换额头上的伤药。周大夫谨慎翼翼地取下季翊额头上的棉布,用感受的毛巾擦掉上面伤口外预留的药渣,那猩红色的伤口就鲜明闪现在楼音面前,一道半指长的扣子,横在发际下一寸处,上面覆着玄色的药膏,看起来格外渗人。
“嗯。”楼音不疼不痒应了一声。他说得倒是简朴,“之前”二字短短带过,但这些实则已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当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不知上哪儿传闻了女子为男人梳头发是恩爱的表示,一颗心全都放在他的心上。他坐在凉亭里,她便半跪在身边的凳子上,一丝一丝仰着头尽力的梳着。可爱他老是君子端方,半点未为她低下头颅。
楼音低着头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郁差见季翊醒了,拿了一个大软枕放到床头,又扶着季翊坐了起来,琦兰这才端着药过来,说道:“季公子,喝药吧。”
楼音仿佛还未睡醒普通,枝枝这么一说,她才恍过神儿来,说道:“不急,先用午膳吧。”
“你如何了?”楼音见他俯在本身膝上没了反应,心底一跳,推了他一把,“你究竟如何了?”
季翊点头,这才松开手,躺回床上。
“你之前也常为我梳发。”季翊俄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