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着他,问道,“阿牛哥,你干啥来了?”
丑橘不想问他这事儿,可也不知要说啥,就问他要不要坐下来歇一歇喝口水。
南拗村是个穷户村,村里人没有土坯院子,有的只是半人高的篱笆围墙,平时谁家要出去的,且家里没留人的,就托对门对过瞅一瞅,如果家里来亲戚了,也好知会一声不是。
这个陈土炮到底是茶馆里平话的,嘴皮子就是利索,这一溜说下来还真有听上瘾的,四下里的车把式都嚷嚷着让他再说段书来听。
她还美意的到自家后院的菜圃里摘了几根刺瓜出来,说让丑橘娘俩路上渴了吃。这刺瓜就是黄瓜,因为瓜身上长有软刺,村里人都把黄瓜叫做刺瓜。
不过厥后他自个儿把这别号给改了,叫陈土炮,说只要黄口小儿嘴里才吐泡哩,他又不是小娃娃!!
那些来丑橘这边舀水的满是赶远路的人,碰上了也会几个几个坐到一块扯闲唠。
不过她是揣摩差了,先不说她家跟阿牛家干系不错,就前儿她还跟阿牛舀了俩大筐子葫芦瓢儿哩,就冲这个,她娘也不会念叨牛婶儿的不是。
“……但是,就在此时――啪!!”
摁说阿牛从他们村过来,也就迈过一条田埂子,这么点路说不上渴谈不上累,丑橘就是客气一句罢了,谁知阿牛顿了下,随后便应了一声,取下竹篓坐到一块石板子上。
“我说你的手咋那么欠哩,不拍会死唷!!”
“哎哟阿牛,你在这儿啊,可叫我好等哩!”
阿牛看到是丑橘在这里摆摊,不免有些惊奇,见她杵在一堆大汉当间,神情异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