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仿佛变得庞大了。
郭婉下认识地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流利了一些,但面色却更加惨白:“她的身契在我手上。”
她用简短的说话将沉尸案说了一遍,并未提及石锁与铁链等细节,只将重点放在死者“四年或更久之前便已灭亡”这一点,最后说道:
而若照此说来,兴济伯府的名册上查无此人,便有了一个公道的解释。
也就在这个当儿,郭婉倒是“呵呵”地笑了起来,摆手道:“罢了,我这话问得也真是傻,此物既在女人手上,只怕烟柳奉告我的就作不得真了。县主身在都城,底子不需求甚么念想之物,不像我,整天都把这东西带在身边儿,巴巴的跟甚么似的。”
兴济伯夫报酬何要留下一个没有身契的丫环?她就不怕郭婉脱手脚吗?
不管烟柳是被发卖了,还是得了沉痾没法见人,抑或是病死了、被打死了,在兴济伯府的仆人名册上,都没有记录。
这般想着,陈滢便紧接着问道:“烟柳的身契在谁手上?”
陈滢悄悄地“唔”了一声,脑海中缓慢地闪过一个动机:
消逝的婢女……湖底沉尸……
面前的迷雾似是散开了些,暴露了一条模糊的线。
阿谁传闻,怕是真的。
“如何了?烟柳四年前出了何事?”见她神情非常,陈滢立时问道。
烟柳被留在伯府,说不得便与这些嫁奁有关。
“三女人还没奉告我呢,您是从那边得来此物的?”郭婉此时又问道。
言至此,话声蓦地顿住,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惨白。
郭婉的喉头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朱嫂子――那朱嫂子是我的管事――她每年都会派人去盛京,设法与烟柳见面。而从四年前起,就再也没有一小我见过烟柳。就像是这小我……”
郭婉叹了一声,回顾望她,点头道:“那烟柳四年前就……”
本来烟柳底子就不是兴济伯府的仆人,怪不得查无此人。
她一面说话,一面便徐行踱至窗边,看着那窗外明丽的春光,神情怅怅:“那府里的人,我几近一个都不熟谙,那府里晓得我的人,怕也有限得紧。陈三女人的这个题目,我恐是答复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