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逃不掉,只得满脸羞红地低头进屋,屋里数道目光射来,他们恨不得地上有洞,跳出来倒了事。

“我杀了你这贱人,让你再往我男人屋里乱塞女人!”她号令着往里冲。

孙婆子深呼吸两口气,方才回道。

举了刀的钱宝儿。

随草阁里没人住,是以不设烛火,只要月光和远处的灯笼散来的暗光,肉眼看不清事物,在面前的东西也只能看个表面。

一个动机还没下去,内里就有个婆子仓促跑来,被门槛绊了一脚,连滚带爬地进了厅。

俞眉远捂了唇用力忍笑,瞧不出这孙婆子倒有些当女先儿的天赋。

统统人都把故事往那处所想去,偏孙婆子又提及来。

“你说甚么诨话,二房的人如何好好的和二姨娘打起来了?”蕙夫人也“腾”地站起,她语毕忽觉哪处不对,目光在厅上一扫,瞥见了站在人群里头的俞章锐。

她因惊骇被罚,又兼年纪大了一起跑过来,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这番话说得太急,声音含混不清,世人便都没听明白,只囫轮听出些事情表面。

“混帐东西!”俞宗翰怒骂一句。

“说!”杜老太太拍案喝道。

杜老太太气得倾斜了嘴,瘫在榻上就起不来,桑南仓猝拿了药又是抹太阳穴又是熏鼻子,蕙夫人也仓猝上前要掐她人中,却被杜老太太一巴掌推开。

二老爷一边满嘴“不肖子,畜牲,没有国法的东西……”喊着,一边摸到甚么就往锐少爷那边砸去,手里没有轻重,也不管人死活。

蕙夫人神采讪讪地闭了嘴。

戏台上的戏热热烈闹唱着,俞眉远懒懒坐在位置上听着。隔着泠泠的水声,那曲子听起来别有一番清韵。戏台的光芒不甚敞亮,又隔得远,清芳楼里的人只能看到台上妖娆娇媚的身影,借着水上倒映的细碎月光,不像在唱戏,倒像是皮电影。

“俞宗耀!俞章锐!你们两给我滚出去!”俞宗翰一眼瞅见躲在门口畏畏缩缩张望的二房父子两,吼怒一声。

这小恶棍不脱手也就罢了,一脱手就是这么恶损的招。

“甚么话?”蕙夫人急问一声。

满屋都是未出阁的女人,听了这话个个都涨红了脸。

酒宴已酣,世人没有散的意义,听曲的听曲,行令的行令,合座喧哗。俞眉远目光缓缓从堂上一一巡过,俞宗翰听戏听得正高兴,半闭着眼喝着酒,老太太则与中间的媳孙女们谈笑,蕙夫人端方坐着,她身后的二姨娘和三姨娘已经站了一早晨,到了酉时末二姨娘何氏在她耳边低语几声,蕙夫人方摆摆手,让她退下。二姨娘何氏垂了头恭敬退下,蕙夫人方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钱宝儿与蕙夫人说着话,视野也从厅上扫过,神采忽微微一沉,笑着找了个借口,很快也离席。

“不……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那孙婆子趴在地上,慌镇静张地开口。

两个……男人……

可事还没完。

“老太太可要替我作主啊!”

“老爷……老爷救救我!”那人尖厉地哭喊着,进了厅就直奔主位。

霍铮点头,道:“我送完三夫人返来找你时,在半道儿上遇见她,她急着找二老爷与锐少爷,我就给她指了条明道。你放心吧,入夜灯暗,她没看清我是谁来。”

俞宗翰勃然大怒,狠狠一拍桌,桌上的酒杯“骨碌”一滚,砸在了地上,收回刺耳碎音。

“没有多久时候,外头就又出去个黑影,鬼鬼祟祟进了随草阁的正屋里。我就摸到窗边,就听得几声踢椅子磕桌子的响动,里头又传出些……些说话声来……”孙婆子绘声绘影地描述着,把堂上世人嘘得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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