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坐在书桌后,半望着天,一呆就是一个时候。
“晓得啦,”苏伟把枕头压在脸上,“我睡个回笼觉,我们中午吃鸡汤锅子哦……”
“饱男人不知饿男人饥,”苏至公公非常不满,“送礼用车送,这些东西能赡养一个村庄的人了。”
毓庆宫
这一天,索相府大门敞开,索额图被御前侍卫押送拘禁。苏伟听府里的下人说,很多百姓跑去围观凑热烈,诡计在抄家时捡到些烛台碗筷归去换银子。可惜,索相府没有被抄。索额图被押出来时,面色安静,百口人聚在院子里服从批示,全部过程没有传出一丝哭声。
直郡王次子弘方是格格王氏所生,也是直郡王时隔七年的第二个儿子,世人眼看着福晋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纷繁开端凑趣王氏。大福晋看在眼里,却并未张扬,她此时在乎的已不是妾侍的得宠,而是郡王府的安危。
苏伟跟着四阿哥缕着墙根渐渐走,过了诚素殿时,四阿哥愣住了脚步,往不远处毓庆宫的方向看去。
苏伟撇撇嘴,踢掉鞋子爬上床,“三阿哥的抨击手腕也太老练了,还把陈梦雷搬出来显摆显摆,像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切!”
“不消了,”太子偏头看向内院,“复苏些最好,我怕闭上眼睛,看到些不想看的。”
四阿哥垂垂从遐思中缓过精力,提起笔,却发明桌上铺好的纸没有了,低下头看,他家苏至公公道拿着白纸烧的努力呢,“苏伟,干甚么呢?把纸给我!”
六月初,直郡王府张灯结彩,大阿哥次子满月礼,筹办的仿佛比宗子时还要热烈。看着全部天井四周飘挂的彩绸灯笼,大福晋在丫头的搀扶下,咳嗽得愈发短长了。
“爷,”大福晋在丫头的搀扶下走进直郡王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