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眸子子转了几圈,笑得跟只老母鸡似的,“哎哟,瞧您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好嘛,喜好来我快意楼的大人也不在少数啊!”
老鸨的行动顿时定了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把本身伸出去的那只手给剁了。到底是油滑惯了的人物,老鸨当即换了张笑容,奉承道:“王爷本日如何有兴趣光临?”
陆华浓一行刚出来,之前拦车的几个大汉堪堪赶到。风月之地,本就离得不远,固然陆华浓的马车要快一些,但那些大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归是赶上了。为首之人深喘几口气,朝保卫一人私语几句。那人面色一变,当即出来通报。
陆华浓几乎笑出声来,这老头子倒是会藏拙。血腥味虽重,但还另有一股子陌生的怪味,这老头子做了顺天府尹这么多年,不成能发觉不出来,他不肯开口,便是猜出了几分猫腻。
这个施阳倒是问了的,赶紧答道:“传闻还没运回府里,说是想当场正法凶手再运回府的,须家二老爷现下还在那等着呢。”
须羌不吃他那一套,冷哼道:“说来讲去,王爷就是想护着这个丫头,休得扯些冠冕堂皇的来由。”
施阳强笑道:“轰动大理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陆华浓看也不看老鸨,独自走向楼梯。小莲见状抖了几下,但还是紧紧的跟上元宝,唯恐被丢下。
“须二老爷言重了,凡是命案,必须上报官府,本王身为奉阳王,天然要遵循法纪,莫非须二老爷得了陛下特赦,能够不守法纪?”陆华浓说罢便不再理他,持续往上走。
须羌面色顿时冷了几分,“王爷此言何意?”
陆华浓看了那空置的香炉一眼,笑意渐深,不再开口,看着府尹大人带着一群人忙来忙去。
陆华浓冷丝丝的反问:“如何?本王不能来?”
施阳大惊,赶紧呼道:“下官千万没有这个意义,只是贵妃娘娘那边……”
“施大人这是想让本王掩耳盗铃?”陆华浓语气转冷,“本王能骗过这些围观的百姓,却不能骗过京中王谢高官的耳目,本王如果就此罢休,就是怕了他须家,施大人想要本王被同僚嘲笑么?”
“如何会呢?瞧我这张嘴啊,真是不会说话。”老鸨装模作样的打了本身的嘴巴两下,“王爷驾到,蓬荜生辉啊!”
一揖还没作到底,陆华浓便抬起他的胳膊,一边拖着他往案发明场走,一边说道:“早就传闻府尹大人断案如神,今儿个可贵被本王碰到,便让本王开开眼界罢。”
老鸨没见过陆华浓,可去奉阳王府献过艺的几个花娘倒是见过的,当即就有人惊呼道:“奉阳王!”
老鸨并未见过陆华浓,见小莲返来了,迎上来就要脱手,口中骂声连连:“小贱人,你还敢返来!你这一跑,老娘都要跟着你享福,须二老爷要我们整楼的人都给你陪葬!”
“那死人在哪?”陆华浓出其不料地问道。
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这类事,必定是第一时候偷偷把人运回府里,这须家却反其道而行之,那位须家二老爷可真成心机。
陆华浓不再搭话,陆湛则沉声问道:“须大老爷的尸身在哪?”
不等陆华浓说话,须羌又多了几分底气,“王爷久不在都城,怕是不晓得我们须家与贵妃娘娘的干系……”
此时,大门口传来动静,只听一声通传,本来是顺天府尹到了。
“贵妃娘娘那边自有本王担着。”陆华浓直截了当。
元宝则喝道:“奉阳王驾到,尔等好大的胆量,竟敢禁止!”
陆华浓嗯了一声,错开他,持续往上走。
施阳实在有些挪不动脚步,“那王爷您……”
大汉们虽是有些犹疑,倒是不敢再拦,看着他们进了快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