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大惊,赶紧呼道:“下官千万没有这个意义,只是贵妃娘娘那边……”
快意楼已经被人看管起来,门口四个彪形大汉站得笔挺,任谁都不能进门,连陆华浓都被挡下了。不过此中一人倒是认得小莲,伸手就要抓人去领赏。
陆华浓不再搭话,陆湛则沉声问道:“须大老爷的尸身在哪?”
须羌不吃他那一套,冷哼道:“说来讲去,王爷就是想护着这个丫头,休得扯些冠冕堂皇的来由。”
须羌已经听部属禀报了此事,本来另有些不觉得然,此时听陆华浓说来便知此事千真万确,顿时心中一惊,不由怒道:“家兄死于此处,不敷为外人道,王爷此举是要让我们须家名誉扫地!”
“须二老爷言重了,凡是命案,必须上报官府,本王身为奉阳王,天然要遵循法纪,莫非须二老爷得了陛下特赦,能够不守法纪?”陆华浓说罢便不再理他,持续往上走。
不待府尹大人停下来,须羌便急着问道:“大人,但是查出了甚么不当?”
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出了这类事,必定是第一时候偷偷把人运回府里,这须家却反其道而行之,那位须家二老爷可真成心机。
陆华浓看到施阳的身影在门外一闪,并未进门,心中了然,倒也不怪他,只笑着朝府尹大人招招手,道:“府尹大人公然爱民如子,竟亲身前来查案,本王深感欣喜啊。”
“贵妃娘娘那边自有本王担着。”陆华浓直截了当。
施阳实在有些挪不动脚步,“那王爷您……”
大汉们虽是有些犹疑,倒是不敢再拦,看着他们进了快意楼。
陆华浓看也不看老鸨,独自走向楼梯。小莲见状抖了几下,但还是紧紧的跟上元宝,唯恐被丢下。
须羌又惊又怒,虽人手浩繁,却又不敢明着获咎奉阳王。他目睹陆华浓已经到了二楼,心中一沉,三两步绕到陆华浓面前,就要拦住他。
快意楼里一个客人也没有,传闻是被须二老爷命人赶出去的,自是安温馨静空空荡荡的。花娘们并老鸨都在大厅聚着,女人们固然还是花枝招展的,但却个个面色惨白,愁眉苦脸,跟掉到泥地上被狠狠踩过的花朵普通,不幸的紧。见小莲返来了,包含老鸨在内的一群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施阳有些游移。
“那死人在哪?”陆华浓出其不料地问道。
陆华浓看了那空置的香炉一眼,笑意渐深,不再开口,看着府尹大人带着一群人忙来忙去。
陆华浓嗯了一声,错开他,持续往上走。
陆华浓几乎笑出声来,这老头子倒是会藏拙。血腥味虽重,但还另有一股子陌生的怪味,这老头子做了顺天府尹这么多年,不成能发觉不出来,他不肯开口,便是猜出了几分猫腻。
这个施阳倒是问了的,赶紧答道:“传闻还没运回府里,说是想当场正法凶手再运回府的,须家二老爷现下还在那等着呢。”
“如何会呢?瞧我这张嘴啊,真是不会说话。”老鸨装模作样的打了本身的嘴巴两下,“王爷驾到,蓬荜生辉啊!”
陆华浓打量结束,轻飘飘地说了句风凉话:“这地儿比起瑶池仙来差得远了,那须家的大老爷咀嚼也不咋滴啊。”
老头子的背又佝偻了一分,朝床上的尸身看了一眼,面露游移,久久都没说出个以是然来,只道:“此案有些蹊跷,蹊跷……”
陆华浓懒得理她,朝二楼包厢瞥了几眼。
刚走到那包厢门口,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走出来一看,床上一人只着薄弱亵衣,上身襟口大敞,暴露赤、裸的胸膛,胸膛上的刀柄还直挺挺的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