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七娘跪下求一求我,说不准,王兄一欢畅,就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
晋王见此,笑容更加现快,面前这个只能依托轮椅的废人,看着足智多谋,实在也不过如此:“倘若这便是卫郎最后一计,也未免太令人绝望了。”
他慢悠悠地说罢,淡然地盯着濮阳,看着濮阳眼中闪过一缕慌乱,他唇角的笑意才真了几分。就该是如许,既是败了,还做甚么临危不惧的风骨。
晋王像是被人狠狠掌掴,前一刻犹是张狂对劲,这一瞬张狂对劲都被解冻在脸上。他生硬地扭过甚,双目圆睁,语气呆滞:“你说甚么?”
晋王感到一种莫名的惊骇,仿佛来自地底的森冷,让他在这炎炎夏季,浑身发寒。如果金吾卫对峙不归顺,这座让他对劲高傲的宫城,就会死死圈着他,内里的人进不来,他一样也出不去。倘若另有十天半个月,他尚能差遣羽林、虎贲与金吾卫一战,但是两日,两支战力相称的军队,另有浩繁愿为玄甲军开城门的大臣,他是不管如何都赢不了的。
卫秀终究不再是面无神采,她笑了一下,笑中俱是挖苦。晋王本就顾忌她,见此,更加镇静,拔大声音,又问了一遍:“汝不畏死!”
晋王比濮阳慢了很多,但也毕竟让他想到了,他悄悄吁了口气,又沉着了:“卫郎莫不是虚张阵容?两日光阴,稳定京师足矣,到时别说一个玄甲军,就是两个、三个玄甲军的兵力,都别想踏入都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