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的轮椅,濮阳令秦坤推着,二人一边说一边走。
“彻夜除夕,官方有守岁的风俗。殿下畴前,可与陛下守岁?”
阁房中空无一人,卫秀直言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待诸侯没法与殿下相抗,这天子,便该让位殿下了。”
是一条最为便利的途径。濮阳却听得眉心一跳,她上一世行事轨迹,与卫秀所言分毫不差,在陛下表示下,也曾襄助萧德文。只是她当时并无称帝之心,没有不胜利便成仁的决计,导致最后,棋差一招。
她更加怜惜,如此大才,又是美人,更要紧的是她喜好,可为何就不肯做她的驸马。
濮阳眼中明暗不定,她站起家,在室中来回踱步。
“立皇孙,最便与殿下行事,一则,可辈分压抑,二则,皇孙年幼,需良臣帮手,陛下忌讳世家坐大,诸王又各有谋算,殿下便成了这独一无二之人。”卫秀早已看破情势,阐发起来,就似一眼望到了十年今后的朝局普通。
皇长孙恰是最好人选,他父已不在,且母族并不显赫,无可掣肘处。
火线就是小院,身后陪侍浩繁,虽都是一家性命皆在濮阳手中的可靠之人,如此隐蔽之事,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我也风俗早睡,倒不大拘泥风俗。”卫秀看着火线,谈笑晏晏,“殿下彻夜在宫中可有甚么妙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