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濮阳就看不透卫秀在想甚么,他献与萧德文之策,皆是上策,总能出奇制胜,令人防不堪防。可先帝弃世,本该将诸王留在京师,便于就近措置,他却建议萧德文放诸王出镇。诸王争了二十余年,终究却被侄子得了皇位,就算一时被压抑,不能抵挡,但哪个心中是真服的?放出去,岂不是留下大患?濮阳曾就此多次上疏,偏生萧德文就是爱听卫秀的。濮阳实在想不通卫秀出的甚么昏招。
心机深沉,真假难测。
此处仆人未几,那婢子也不常日奉养濮阳一人,只在送药或送炊事时呈现,平时另有旁的活计要忙。
濮阳走到拐角处,便见跟从在卫秀身边的那名侍女在卫秀门外,似是内里说了甚么,她贴在门边听了一会儿,而后略显警戒地摆布看看,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边上有坐榻,卫秀请她坐下,又令人奉上一盏甘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