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皱眉:“七娘!”
只是皇夫代阅奏疏一事,被濮阳命令瞒着,不得有分毫泄漏。故而,也只天子身边得用的几名寺人晓得。
派出雄师,又令各地调配粮草,命京兆、金吾卫留意京中是否有探子,再催促刑部好好审审那游说汉王以死明志的礼部侍郎,濮阳几近没有闲下来的时候。
濮阳拧了拧眉,道:“真措置了汉王,来日说我不仁的,又是他们。”
直到下朝,已是骄阳灼灼,濮阳空肚坐了好久,早已饿得狠了,只大朝散后,另有小朝,她还要与丞相称人商讨昨日还未商定的事。
平叛之事当日便商定了,派出了一干将领。
措置完了政事,也是近半夜。濮阳推着卫秀回寝殿。
“你用一些,填填肚子。”卫秀说道。
“啊……”无尽话语皆化作一声娇媚的吟哦。濮阳攀住卫秀的双肩,埋首在她的肩窝,敏感的身子,还在轻颤。
濮阳笑着坐下来,也没有显出急色。她端起碗来,用起早膳。
濮阳能问出这话,便是已有所猜想了。卫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眼中闪过踌躇,脸上的神采也凝住了。
濮阳吃了七八分饱,便搁下玉箸,卫秀见几上那一盅汤她还未碰过,便端起了,送到她面前,道:“喝一点。”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濮阳的手颤了一下,心中如同灌入了一汪温泉,暖意自胸口漫开,中转她的眼底。
看过一遍,又有批语的奏疏,看起来就轻松多了。
李寿那人,官居刺史,自非平淡之辈,但天下刺史近二十,他也称不上是佼佼者,何况,濮阳从未听闻他曾领过兵打过仗。
濮阳愣了一下,卫秀对她轻笑,招招手,表示她过来。
卫秀让了让身,身后茶几暴露来,只见上头,摆着一碟碟丰厚好菜,皆是平淡适口,便于充饥的吃食。
濮阳皱了下眉,也未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