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愣了一下,卫秀对她轻笑,招招手,表示她过来。
濮阳抿唇一笑,行动欢畅地走畴昔,问道:“你如何来了?”
方才的反应,几近是本能。却忘了如此拒人于千里,必会使七娘悲伤。
她只不去想罢了。
王师大捷,李寿军初战溃败。朝中民气大定,大臣们又揪着汉王不放了。十本奏疏里,有一半要将汉王问罪的。州郡也不安生,刺史们约莫被李寿吓着了,唯恐朝廷因这一回,顾忌起他们这些刺史来,卯足了劲要将罪名往汉王身上推。
只是皇夫代阅奏疏一事,被濮阳命令瞒着,不得有分毫泄漏。故而,也只天子身边得用的几名寺人晓得。
这回李寿兵变,朝廷虽忙,实在并无多少惶恐,便是濮阳也是愤恚居多。十万雄师,听着吓人,想要与朝廷作对,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濮阳昂首,卫秀顺势便低下头去,吻住她的双唇。
卫秀接过汤盅,笑着道:“去吧,别让大臣久等了。”
“唔……”濮阳还未反应过来,搭在卫秀腰上的手倏然揪住了她的衣衫。卫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舌尖抵着濮阳的下唇,悄悄吮吸。
濮阳笑着坐下来,也没有显出急色。她端起碗来,用起早膳。
丞相王鲧是熟知兵事的,一条条战略拟得极是出色,此中少数不敷,也有其他大臣补上。
卫秀目光一软,到她耳畔说道:“七娘,你记不记得,要好好弥补我的?”
濮阳垂下视线,像是不敢看她了:“我能为你做的事甚少,能还一件是一件。”
濮阳展开眼,眼中带着水意,望向卫秀,张口要说甚么,卫秀的手却探到她身下,碰到那最娇羞的某处。
濮阳在别处望了一会儿,又回过甚来,看到她眼中的防备,濮阳呼吸一滞,笑了一下,道:“时候不早,安设吧。”
本日早朝又拖得格外久,满是在论李寿造反之事。大臣们个个有话说,慷慨激昂地陈述一番李寿之罪,齐声要出兵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