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30.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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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与许富户道:“许郎君,苟三与我虽无非常的友情,买卖上,倒是我家的高朋上宾。他在宜州,我在桃溪,两地隔水,一时不得聚,烦劳托话,若到宜州,必治筵席请他吃酒。”

“凡事无愧于心,又有何不成为?”她的目光里带上一丝敬慕,温温浅浅地笑道,“大郎莫非不知:在桃溪,沈家已有了一席之地。大郎,自轻了。”

许富户摸摸肚子,为莫非:“唉哟,都头,我一贯乐善好施,与报酬善,哪个这般恨我?恨不得要至我死地?”他一收缩脖,看看沈拓与曹英,道,“都头与曹郎君蓦得挣下财产,别是惹了红眼,遭了嫉恨?”

许富户笑道:“且非论别的,与苟三做买卖倒是舒心之事。”

曹英笑道:“那伙贼言语里透了点风出来,道要烧尽船上停着的货。如果我们的仇敌,不如把船尽烧了更好?”

许富户拍桌道:“可不就是苟三,他在宜州落脚,买卖做得有声有色,比之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语带轻视,“苟五这些人顶个甚么用?一窝子眼大心空的,只会拿腔作势,拿鼻孔看人。苟二案后苟家就是沙垒的屋墙,风吹散,水淹塌,恰好一家人捏不到一处,又是算计又是翻脸,哪还经得作耗。”

何栖愣了愣,笑起来:“大郎莫非觉得本身娶了个不识人间炊火的天仙?只将财帛视为泥土,嫌它浊臭?不瞒大郎,我向来爱财,汲汲营营,只恨聚少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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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屈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才触及,又恐怕弄疼了她,道:“阿圆,如果我只计算金黄乌黑,你莫嫌我铜臭熏人?”

方娘子看看鞋上沾得湿泥,愤怒道:“地湿泥滑,你们细心摔交。”

说话间歪七过来报信,吃一杯下肚,道:“告与都头,那伙贼的拂尘人,与苟家的管事前掉队出了酒楼,内里应有些连累。”

歪七嘿嘿笑,明着与修车的秃噜嘴皮,公开却将八成的心神放在酒楼门口。又过得一盏茶的工夫,苟家管事面有喜色,气冲冲甩袖就走。歪七正要伸脖细看,贼人的朋友慢条斯理踱了出来,施施然理理衣衿,摇着头晃着脑穿进了街巷。

买肉挨挨挤挤,这个嫌背面的踩了鞋,背面的嫌前头的厥后却挤到了前头,这个骂阿谁贪小,阿谁说这个肚大。肉铺的伴计呼喊不止,在那嚷道:“几扇猪,卖了便了,你们乱挤,我们收摊了,留着自家吃。”

许富户不好说多苟家之事,却道:“苟三郎与我提起都头,满满赞美之意,直道都头乃诚意善仗义之人。”

何栖悄悄展开沈拓的手掌,磨娑着他指尖的厚茧,他的赋性应如他手握的横刀,重刃利锋,哪怕归鞘,仍知刀刃过血。

沈拓道:“阿圆莫要哄我,你哪是那些钻进钱眼的逐利小人。”

许富户游移道:“这……怕有耳闻。”他嘲笑道,“苟……五……这……这……”

许富户吱唔半日,这才道:“也罢,不瞒都头。你不知我与谁做着买卖,倒是桃溪的旧人,说出来你知,我知,他知,大家皆知。”

歪七塌着肩膀, 夹着一根木棍,趿拉着鞋, 在街头巷尾转悠。经了胡四娘一事, 他捞了些偏门财,一心凭借起沈拓来。

曹英拍桌道:“苟家从上到下,烂根黑心,此事定与苟五脱不了干系,一窝蛇鼠,竟拣不出好种来。”

得知有贼人要烧沈家的船,歪七比之别个更加愤怒 。一则出于义,二则出于利,沈家的船队包办了桃溪的水运买卖, 沈拓身家日丰,平素托他办事, 言语诚心, 脱手风雅。

他道:“我们做的水运,端庄的谋生,不是落草的水寇,随便伤人道命。苟五算得甚么?将死之虫,苟活苟安,苟家大厦已倾,不过仗着先前的根柢打肿脸充起瘦子。牛朱苟三家,苟家先是领着一个头,现在勉强占着一个末,再过些光阴,便连这个末也得给我让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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