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蔚琇道:“不消理睬,我们安闲喝酒。”
施翎还不解其意,沈拓却回过了味,欣喜道:“明府要留任桃溪县令?”喜过以后,又皱眉,“明府在桃脂平冤案,通水路,比前几任县令强出百倍,他们任满高升,不进则退,明府有功,为何了还在桃溪留任?但是有人下绊子与明府?”
施翎拍拍衣摆,笑道:“别说船上,荒坟野地,也曾睡得。”
侯夫人掩袖笑道:“晏清,虽道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为父者另有不慈,何况为师?良师与良朋,二者兼可遇而不成求,你苛责了。你既不满族中夫子,等你弟弟放学,你另行教诲,言不如行,行不如动,妄图忿忿之语,于事何补?”
季长随红眼喊冤:“郎君,小的如有不二之心, 叫我不得好死。”
施翎顿时转了动机,笑道:“摆布夜长,又没甚么消遣,再者,也是为嫂嫂与侄儿的安康。”
自此,不管风霜雨雪,暑夏寒冬,季蔚明都领他另行讲文读书,一日不怠。
施翎听得一头雾水,自斟自饮嘀咕道:“怪道宦海水深,大不易啊,大不易。”
沈拓接盏,一饮而尽度季蔚琇描述,料贰心中有事,但他不是多事之人,也不动问,不过舍命陪君子与他喝酒。施翎倒是不见机的,吃了几盏酒,迷惑问道:“明府怎不在家中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