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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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苦笑道:“事出俄然,不在预感以内。”他急着去何家,对付了几句,脚下加快,一溜没了影。

何栖道:“尚且不知究竟, 不测或天灾, 总会有个水落石出。 ”

何栖扶了何秀才坐下,解了大氅倒了一盏滚茶递与何秀才:“阿爹还说我思虑太重,我看阿爹才是思之过虑。我们得过之,且过之,事事都往背面想,哪另有甚么兴趣?人之最后,双目一合,黄土一掩,功名利禄、后代伉俪都是一场空。若真要如许想,除了削发,皈依佛祖,可另有甚么盼头?黄米粥香,清茶淡酒,晨雾暖阳,四时花开,情面冷暖……酸也好,甜也罢,缺一不成,方是此生百味。”

何秀才觉得真,何栖却不觉得然。季蔚琇出身侯门,这位季长随能跟在他身边上任,必是家生亲信,在禹京时所见所识都是达官权贵,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自付面子,言语不失半分分寸,目中却带出一丝轻视来。

季长随送了何栖归去复命,赶至河边时才知这边事毕,季蔚琇已经带着沈拓和施翎回了衙门。

季蔚琇听他越说越古怪,也去看那女尸脸孔,细看之下,心头也是一惊:“为何我看她也觉似曾了解?”他自小过目不忘,又擅画,认人比之沈拓更胜一筹。

“你年事不大,学得妇人唠叨 ”何秀才嘴上嫌弃,倒是笑意堆积,“阿爹又不是三岁小童,哪用得着你这般细叮慢嘱的,都好着呢。”

仵作续道:“看女尸牙齿、骨缝连络,当是标梅之年。此女虽非完身,下肢未开,尚未生养。颅骨有伤,眼中充血,应是被钝重之物重砸至死。时下天寒,又在水里泡着,小的无能,不能断出此女何时遇害。”

施翎道:“那我去烟花柳巷查探一番,看看是否有失落的娼妓。估计也不是都知、角妓之类的名流,不然恩客浪荡郎君之间早有风声耳闻。”

“本来是明府亲随。”何秀才赶紧伸谢,又请人进门入坐,“气候酷寒,长随略喝一杯热茶稍驱寒气”

“多谢长随。”沈拓拱手伸谢,“我手上事毕,明府体贴放我家去。”

“你日日在街上巡查,撞见过也未可知。”季蔚琇倒不感觉奇特,道,“只是你平常所见之人,南来北往,不计其数,仓促一眼,几面之缘,哪能记得起来。”

季蔚琇点头,又叮咛道:“先去把你这身酒臭熏天的衣物换了去,莫让旁人觉得县里马快都头是个酒鬼醉汉。”

季蔚琇一时也未曾想起,挥手道:“都头先归家,越想越不得其解,偶然之间反倒有灵光乍现。”

季长随笑:“倒累得都头来回仓促,身累得紧,又迟误了新婚佳时。”

仵作谨慎答道:“不超五日之久。”

沈拓道:“明府所说自是在理,我只疑不似面缘。”

“何公为人所不为,恰是宝贵之处,你狗眼看人,倒把他看低。”季蔚琇叹,“世上自夸重情之辈,不及何公多矣。”

施翎脸一红,笑嘻嘻跑了。

何栖皱眉 ,直看着何秀才:“阿爹本日如何又旧话重提?本来便说定的事,现下又来忏悔?这让女儿如何自处?

“我是不懂甚么扇坟的。”季长随笑,“在禹京时,送妾乃是风雅之事。哪家家中过得去的郎君、家主不纳妾室的?桃溪的赖屠户,一个杀猪卖肉的还养外室呢。”

何秀才点头:“荒唐,总要三朝回门以后再作安排。”对何栖本日回家倒是只字不提。

何栖扶了何秀才道:“阿爹不要惶恐。”将游河之事与何秀才详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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