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94.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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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一本端庄道:“听话本平话,好些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你我凭白亏了十几年。”

何栖直笑,拿着扇子道:“大郎不知,两小无猜昏后反成了怨偶,一个成了荆布妻,一个成了负心汉,一个守了空闺,一个养了美妾。”

沈拓搬了竹梯攀上草亭上,何栖拿了一把圆扇挡着微烫的落日,道:“那边起初开了一朵雌花,结得生果。”

沈拓接了转手又给了何栖。

何栖将扇子给阿娣,本身两手扶了扶梯,排道:“便是成了精怪,也不饶过它。我又是买种,又是遴选,又拿草灰育苗,又移来种下,又要浇水,又要施肥,又要捉虫,又要除枝,又防鸟雀吃它,好些事呢。”

何栖接过,问道:“大郎与摆布邻舍都不来往?”

施翎嘴馋,忙应下,道:“必在家中等哥哥上门。”

春暖时何栖在草亭边种了两株葫芦,枝蔓连连,爬满了全部草亭,青绿叠绿翠,荫荫如翠盖。藤蔓间又垂挂着好些嫩绿葫芦,烧汤、清炒、做汤饼俱都鲜美适口。

何栖笑道:“我只当你眼巴巴盼果熟盼了这些光阴,谁知,果子落尽,你仍旧在树下转悠。”

何栖见他竟要爬到草亭上,跌脚道:“你上去细心踩塌了亭子,不过一个空架子,梁柱又小,哪经得住你。不如你下来,我上去找找。”

一回桃溪,陈据拱手道:“施小郎,我身上肮脏,一身酸汗,本日先转家,明日再上门拜访哥哥。”

何栖听了便知一二,与他并肩走在一块,道:“前几日家来借燃火绳驱蚊,阿娣开门不识她,不让她进门,她嚷道是邻舍,又说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合该常来常往。”

施翎鼓了一肚子的气,驱马归家。沈拓与何栖见他返来,双双笑着迎出来,沈拓牵了马去,何栖拿麈尘与他掸来路上灰尘。

沈拓道:“船工之事,便劳阿圆操心。”

何栖“噗嗤”一声笑出来,道:“说得甚么傻话?”

沈拓道:“小燕烦得很,日日叫个不断,只知张着大嘴要吃的。”搂了何栖的腰肢,一忽想:如果他们有了小娘子小郎君,家中不知多少热烈;一忽又想:软趴趴又喧华,无甚兴趣,还扰得人不得好睡,都不好与娘子靠近。

气得施翎拎了沈计说要扔他去屋顶晒作瓜条。

沈拓答道:“先时家中只要我与小郎,我本来在街角厮花名声不佳,又有我阿娘的事。他们两野生着小郎君小娘子,恐怕被带累,是以不肯与我们来往。”

天热,晚间饭食便摆在草亭,何栖在枇杷树下挖了一坛酒出来,笑道:“本想再留些光阴,阿翎受了委曲,与你解馋。”

施翎将季长随府衙,拜别季蔚琇,拉着脸听季长随告状。

沈拓笑道:“莫非成了精怪,知你要摘它下锅,躲将了起来。”

沈拓一想何栖竟敢爬上来摘葫芦只觉心惊肉跳,知她胆小,叮咛阿娣道:“阿娣看着你家娘子,不让她冒昧。”

施翎哪肯受这鸟气,骑在顿时反唇相讥,二人辩论斗得不亦乐乎。季长随暗骂施翎贼配,施翎腹诽季长随狗奴,更加相看两相厌。

沈拓当真道:“凭他们不好,我们定是好的。”

阿娣更加懂事,见自家郎主与娘子密切坐在廊下说话,掩嘴偷笑,自个抱了葫芦去厨下筹办饭食。

季长随听他们依依话别,说个没完,非常不耐烦,这些个下里巴人,上门也不递帖,还拎个雀酢, 一摔车帘躲躲进了车里。

沈拓的一颗心,就如火中的栗子,热腾腾得要从壳中炸开来,心花由里开出,一朵一朵,连缀成海。

沈拓接过竹棍,撩开层层绿叶,倒真找着一个葫芦来,生得好胖大,拿竹棍翻了翻,谁知底下烂了一大半。道:“也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阿谁,烂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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