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成!”谁知生员们顿时聒噪起来:“老父母迟延不得!”
“尔等可有证据?”魏知县问道。
“开甚么打趣,你不拿就是瞧不起我们!”臧典吏却不容筹议道:“一共五根,我们一人一根,剩下两根,一根给李大人,一根贡献老王大人,毕竟打着他俩的灯号,捅了篓子也得他俩擦屁股。”
不一会儿,十几名身穿玉色皂缘宽袖襕衫,腰系玄色丝绦,头戴玄色软巾,脑后垂下两根长带的县门生员,一起昂着头,黑着脸出去。
王贤这个汗颜啊,家学渊源算不上,这该属于自带技术吧……毕竟不会敲竹杠的注会不是好注会,至于节操那东西,早就卷着一份份审计陈述吃掉了。
王贤的公房在头上一间,侧窗正对着仪门,便见皂班的差役,闻声仓猝跑出去检察究竟,不一会儿又仓促跑出来,向知县大人禀报。
“不消管他。”臧典吏满不在乎道:“改天你弄几缗钱打发他一下就是了。”在衙门里固然官尊吏卑。但官是外埠人,势单力孤,吏是本地人,成群结伙,到底是官能压住吏,还是吏能反制官,还得斗过才晓得。明显,马四爷就没把威望竖起来,故而存在感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