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吾道:“哦,这昆腔小戏本是南边江苏一带的曲种,原是唱些才子才子的东西为多,传到咱这边來以后,北方人道情豪烈,改些曲调,编了很多武戏出来,作派也有窜改,便构成了‘北昆’,”
刘金吾叹道:“他也是时运不济,本來他是姑苏府人,家里世代为官,到了他这,早早在太学捐了个太门生,筹算直接在顺天府招考,本來筹办充分,学问又好,等了一年,到测验前几天,俄然家中传來动静说祖父亡故,他忙清算回家,治丧守孝,期间发奋苦读,尽力更胜畴前,三年满后复出,成果临进考场之前,动静又來:父亲又亡故了,他顿足捶胸,只好又回家守孝,如此又过三年,他迟疑满志,决计必然要考上,但是家中老母因亡了丈夫,这三年來病病恹恹,常常卧床不起,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老太太见他如此,便说你去吧,你芳华不小了,总被白叟迟误拖累也不是个事,你放心,这回就算我死,也不给你送信,梁伯龙是个大孝子,哪听得这个话,宁肯不考,也要在家服侍母亲病好了再说,老太太苦劝他不听,眼瞅着考期邻近,再不解缆就赶不上了,急得甚么似的,对他又打又骂,他还是不走,老太太实在沒体例,说想吃鲤鱼,命他去买,成果梁伯龙买回來一看,老太太已经上了吊了,桌上留书一封,只写四个字,你猜是甚么,”
刘金吾笑道:“豪杰豪杰,名不符实的最多,真翻起來,只怕谁的家底都不洁净,拿戚继光來说,我原也是很敬慕的,但是前阵子他带人进京來,一见之下,也不过尔尔,他四周拜见权贵名流,大散其财,脱手豪阔,也不知在南边平倭捞了多少好处,治军也只靠军法严格、设备精美,战绩都是拿钱砸出來的,并且为人好色无厌,偷偷娶了小妾,东塞一个西藏一个,不敢张扬,原來这么大小我物,却怕极了老婆,”
刘金吾顿时眉开眼笑,搓手道:“原來您也有兴趣,我这内心揣摩,还沒敢说,本來是我來陪您,却只顾本身欢畅,反倒像是您在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