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音、晴音大惊失容,昂首望去,释尊面庞慈严,双目似望向本身,赶紧伏倒:“弟子知罪!”晴音道:“释尊有所不知,俺答每次出兵犯境,都要大肆屠掠奸骗,乃至生灵涂炭,遍野哀鸿……”
秦浪川伸手一指:“前面便是武周山,两位师太,我们到那再行歇息如何?”
秦浪川点头:“此实出于巧匠妙手,幻鬼虚神何能为之!北山一句话,前人多少汗水辛苦,俱付东流矣!”
“大人,大人!”祁北山、安子腾几人都围了过来。
严总兵上前挽住秦浪川马头,抬头道:“老太爷,莫非要去刺杀俺答?”
忽听窟中有大笑之声响起,音质宏亮震心,且有一股严肃之势:“世上有人拜佛求功名,有人拜佛求利禄,未见有人求释尊佑己杀人者!两位师太想来也清修多年,何故不堪至此?”
守城军士闻声,仓猝停止动摇绞盘,庞大的门栓缓缓落回锁销以内。
城上世人俱都张口结舌,不敢信赖这是真的究竟。
间不容发,河岸顷刻即到,秦浪川眉峰挑处双腿一夹,战马腾踊而起,口中长嘶,好像天裂龙吟。
“你亦料我必死么?”
――三丈来宽的护城河,竟然就此一跃而过!
直奔到晌午,秦浪川速率放缓,四骑这才赶上,祁北山叫道:“老太爷,如此疾行,马儿过分疲累,恐怕战时乏力,我们歇息一会吧。”
二尼心生敬佩,双手合十,伏身膜拜,祝道:“愿释尊佑我等顺利刺死俺答,救万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