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道:“老臣倒是传闻。他虽卸了东厂职务。却又厂中安排下了一个义子替他办事。此人小小年纪。便作威作福。现现在厂中人皆称其为‘安祖宗’。气势实在放肆啊。”
徐阶目光斜斜扫來:“东厂乃是国之钧器。岂是小儿玩闹之所。”
常思豪呵呵一笑道:“啊。阁老是说小安子吧。这孩子是皇高低旨安排在东厂的。他也是少年的心性。有些玩皮。喜好和底下的做事们说个笑话。阁老怎好当真了呢。”
冯保将朱翊钧放下。任他跑开。道:“唉。当年英宗亲统雄师征瓦剌。在土木堡被也先掳去。武宗喜好出宫巡玩耍乐。荒废政事。最后学人打渔。落水病亡。大祸都是是以类事起。有这等前车之鉴。朝臣们也是不成不慎、不成不防。”
不一会儿一老一少走进屋中。朱翊钧一见父亲。张手作投怀送抱状快步跑起來。忽听徐阶在身后收回一声长长闷闷的鼻音。忙收刹了步子。拉着脸。稳稳铛铛走过來。见礼稚声道:“儿臣翊钧。拜见父皇。”
徐阶目光向上微挑:“皇上此去祭陵当用心一意。万勿随兴改道巡行。不然恐对列祖列宗大有不敬。”
徐阶道:“非兵部侍郎谭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