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大剑 > 三章 正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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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机闪间。目光向二人脸上扫去。深思:“这两人对于朝政是非极是熟捻。大论炎炎。明显不是平凡人物。莫非。他们是來自官家或东厂的密探。窃听到了我和细雨的说话。便出言摸索。不然我与他们素昧平生。他们又为何如此信得过我。竟连皇上的弊端也敢劈面直陈。就不怕我去告密。”

“哎。”江先生口作嗔声。一面欠身为两人斟酒。一面笑道:“朱兄又何必如此激愤。先帝嘉靖在暮年。也有所悔过。有所收敛。海瑞上书直斥其非。他也只将其收监不杀。当今圣上初登大宝就放了海瑞。可见还是贤明之主。且他即位尚不过一年。今后一定不能勤政爱民。奋发复兴啊。我等草民只须翘首以望。耐烦等候就是。”

说到这里。他罢手靠在椅背之上。目视常思豪:“隆庆天子喜女色珍玩。于政事上一无所见。自不必说。他安闲宫中玩乐。阁臣们各行其事。相互排挤。侠士请想。另有谁能站出來登高一呼。励治变法。”

朱先生先是瞪了瞪他。又点点头:“言之有理。”把火锅边的臭豆腐罐拿过來。用筷子在里醮了一醮。滴汁于杯中道:“墨水是有的。可惜臭得很。”

常思豪此时却已有了些分教。心下暗笑:“自一开端。你二人便是一唱一和。摸索我的心机。你若真有此设法。又怎会在这儿坐议闲谈。既如此我也逗你们一逗。”安闲道:“江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我听有句话说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如有才学的人都避世离尘。隐于荒漠之间。与草木同朽。那当初又去学那些经史子集。治国大道干吗呢。我常思豪不过是个莽撞小子。懂的未几。也晓得要尽己之能报效国度。先生想來也是饱学之士。说出如许话來。也不怕令人嘲笑么。”江、朱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展颜。江先生道:“常侠士快人快语。江某佩服。鄙人倒有一言……”

常思豪赧然道:“忸捏。鄙人活得昏昏噩噩。甚么抱负。可也沒想过太多。”

朱先生墩杯于桌。面有愤色:“当今大内另有宫女好几千。皇上却仍要增选。那个愿让本身的女儿在宫内白头。孤苦平生。故而百姓们不得已才行此下策。当今圣上不思励精图治。重振朝纲。却每日耽于声色。乃至服孝期间亦游幸无时。日夜春欢。的确丧尽礼道人伦。且他不顾国库空虚。民生凋敝。下诏四周采办猫眼石、祖母绿等各色珠宝破钞甚巨。极有热情。而在上朝时面对百官。又呆若木鸡。不发一言。冷似冰人。不说话也便罢了。哪怕坐在那边。给底下官员一个牌位也好。但是他即位一年。上朝不过两次。除了几大阁臣。别的官员乃至见都沒见过他一面。这又与先帝无异了。如此下去。不知怎生得了啊。”

常思豪一怔。心想:“严总兵也说过此事。看來事情确是不差的了。先帝嘉靖三十多年不见群臣。致朝政日非。天下狼籍。隆庆帝固然上了一两回朝。却如同木偶。那又和沒上朝有甚么辨别。方才即位不到一年便即如许。那今后的日子呢。”一时大感气闷。

那江先生侧过了脸去。笑道:“朱兄。祸从口出啊。我们这些冬烘酸士因言开罪的还少了。手无缚鸡之力。肩无挑担之能。徒发长叹。于事无补。又有何益。倒不如流连于山川之间。忘忧于荒旷之地。纵马长歌。喝酒诵诗。以舒雅意。以遣襟怀。做个四海散人。落得清闲安闲。”

常思豪回过甚去。见荆零雨连连招手。便向二文士拱手一礼。回身回來。问道:“如何了。”

朱先生面色稍冷。仿佛对他的话有些不满。道:“大丈夫生于六合间。若不轰轰烈烈做它一番奇迹。岂不负了这一腔热血。大好头颅。”常思豪道:“先生经验的是。只是我……鄙人才学……实在有限。不堪大用。至于投身于军旅。助守边防。也只可充马前一卒罢了。近來更是忙于私事。沒空……得空它顾。不过。只要国度有效得着的处所。鄙人必然极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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