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一引开话题,问常思豪道:“对了,小豪,你说你参军之时,坦白了年事,那么你本年龄实多大了?”
秦浪川哈哈大笑:“四丫头提示的好。我们本日还是把酒言欢,非论政事。”
秦浪川一见来人,大笑道:“就等你们啦!哈哈!”
祁北山恭身受命,离席到院中轻击两掌,两条身影飞身而至,恭身道:“部属谷尝新、莫如之拜见大总管。”祁北山交代一番,二人回身而去。陈胜一在堂中瞥见,想起本身两大爱将文正因与严汝直死于那假袁凉宇之手,风暴一过,尸首也无,不由心中隐痛。
秦逸道:“看你现在身材魁伟,骨重筋凸,倒像是二十来岁的模样,本来只要十六罢了……”
荆零雨笑道:“你现在虽不瘦了,但总还是黑的,可见黑与不黑,与缺水少食没有干系。”世人皆笑。
秦浪川道:“高拱能入阁,本是受徐首辅力荐,但此人踞傲自大,不把徐阶放在眼里,几番触忤,令徐阶非常不快,徐首辅草拟世宗遗诏之时,单与张居正商讨,却不睬高拱,二人嫌隙更深,他日之因,今时之果,现在被逼回籍,乃是他咎由自取。但此人颇受皇上正视,将来或许反复启用,亦未可知。……唉,内阁中若能少一点争斗,天下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
秦逸皱眉:“四妹,其间另有客人在,你醉了。”
荆零雨又嘻嘻笑了起来:“哎哟,哎哟,常小兄弟可不如孙姑爷叫着好听。”
秦梦欢笑道:“我本醉人谁又醒?向来醉人笑醉人。”
常思豪大窘:“你又胡说,驸马爷是娶公主的。”
荆零雨侧目轻笑:“小黑,秦家高低都喜好你,看来你这驸马爷是当定了,恭喜你呀!”
祁北山道:“张公不但是武英殿大学士,并且加太子少保,此人十二岁即中秀才,曾写过‘绿遍潇湘外,疏林玉露寒,凤毛丛劲节,只上绝顶竿’的诗句自喻自勉,志存高远,可见一斑。而厥后于《独漉篇》中所书之:‘国士死让,饭漂思韩,欲报君恩,岂恤人言’之句,更见其心其骨。现在此公才高权重,正值丁壮,想来大明将来能有一番好的气运。”
祁北山向荆零雨道:“百剑盟雄踞京师,己近百年,其间历经无数政事情迁、党争逆乱,始终耸峙不倒,历届盟主以及盟中骨干皆雄才大略之人,于政局局势洞察极深,操舟怒海如车行高山,来往酬祚游刃不足,传闻尊父也与朝中数位大臣友情不浅,未知荆大剑对于政局的走势是何观点?”
荆零雨道:“大蜜斯在老太爷内心,可不也和小公主一样么?你挑我这字眼儿干甚么?”说着将雕龙玉佩拿出来扔给他,笑道:“只是你赶到官儿家入赘的事儿倒是要难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