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揣摩着他这行动与百剑盟的做法是一下一上,目标倒是不异,既然两人都将隐蔽出身合盘托出,本身也沒甚么可藏匿的,当下便将郑盟主想通过渗入内阁把握权力、进而窜改政策走向、清理宦海、整饬兵备、测量地盘、利惠世民的思路讲说一遍,袁祥平听得瞠目哑然半晌,击桌道:“老朽平生授徒不过数百人耳,此人雄才大略,胜老朽十倍,此事若成,天下受惠何止万亿,”
常思豪游移半晌,道:“您的意义是,是给李春芳、陈以勤、张居正这几位阁老瞧瞧,”
常思豪道:“请恕鄙人无礼,袁姓,取的应是‘圆’意,改方为圆,难道磨去棱角,变成了软蛋,”袁祥平哈哈大笑:“好,军侯不愧当世英豪,说话公然直率痛快,嗯,想來我祖上避祸到此,仓促流浪,心灰意懒,大抵也确有此意,不过做人做事么,也实不能刚方自愎,过于用强,”
常思豪喜道:“禅师有对于他的体例,”
袁祥平瞧瞧常思豪,一指六成和尚,笑道:“他入佛门,我不退隐,其间倒有很多联络,”
袁祥平脸带笑容瞧了六成和尚一眼,见他沒有遮护的意义,便道:“姓姚,”
常思豪忍不住插言道:“这但是笑话了,莫非他能主动请辞,”
六成道:“纵使徐阶恋权不舍,到时候再找些言官御史,寻些鸡毛蒜皮小事敲敲打打,以他的年纪,每日惊惧惶恐、殚思竭虑,还能撑上几天,”说完夹了一筷子豆干搁入口里,抿嘴笑嚼,袁祥平大笑道:“用圆不失方,以柔克坚刚,敲山惊虎去,搅海引龙翔,禅师奇策,公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哈哈哈哈,”
常思豪叹道:“可惜郑盟主大业未就,不幸身亡,鄙人固然下定决计承其遗志,何如才学不逮,面对京师各种,总觉力不从心,特别徐阶、郭书繁华等辈智虑过人,常常与之较量,均处于优势下风,这剑家弘愿,更不知何年何月,才气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