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赖众卿用心辅弼!”皇上欢畅地说。
“抚台是统帅,由抚台定夺。”郭应骋道,又提示说,“黄朝猛率部守马浪,强攻也不易,恐不能急于求成。”
朝会上,兵部尚书郭乾刚宣读完殷正茂的捷报,会极门表里,响起喝彩声。皇上也情不自禁地从御座上站起家,大声道:“吏、兵二部听旨:集会升赏征古田有功文武诸臣!”
“千真万确!”王纲拥戴道。
“既然纶音已下,先升殷正茂兵部右侍郎,巡抚仍旧。其他听李迁与殷正茂之荐。”高拱浅笑着说,又回身叫礼部尚书潘晟,“水帘,宣大敕封之典筹办如何?何时停止?”
殷正茂大喜,命侍从:“拿银子来,赏!”斯须,亲随拿来一包银子,殷正茂从中检出一百两的银包,对老者说,“赏尔一百两,为官军带路!”说完,对郭应骋道,“君宾,速从土兵、狼兵中遴选善攀附者,构成敢死队,从绝壁峭壁攀附上去,偷袭蛮贼!”
“抚台,伤亡惨痛,还是不要强攻为好。”郭应骋焦炙地说。
走在张居正身后的殷世儋一撇嘴道:“当众说些歌颂之语,这类人,必是企求荣进之徒!”
“喔呀,君宾兄,还是你这招短长!”殷正茂冲动得在营帐满地打转,“想不到八寨的僮勇立此大功!重赏!”
殷正茂不想放弃既定战术,强令官军攻山。可攻了6、七天,除了一批批伤亡官军外,竟毫无停顿,虎帐里满盈着焦灼、绝望的气味。殷正茂圆脸变成了长脸,茶饭不思,只是在大帐里不断地踱步,幕僚侍从不敢近前,只要郭应骋在帐内闲坐,仰脸看着一脸烦躁的殷正茂。
斯须,参将王世科进帐施礼,殷正茂道:“将军,本院命你率三万兵马,拿上马浪!”又一指郭应骋,“藩台另有交代,你照计行。”
“陛下!”户科给事中曹大埜出列高叫一声,他因大计劣等,擢升给事中,很想再有一番作为,此时他因欣喜而声音哽咽,“北虏求贡称臣,蛮贼喘气剿定,此皆百年间列祖列宗欲做而未果者,今我皇上一举达成,实乃我隆庆朝新气象也!微臣为我皇上贺!”
“喔呀!太好了!”王世科冲动不已,传令道:“马上建议打击!用竹竿高高挑起黄朝猛的人头,边打击边向上喊话!”
“首级,嗯,像是韦银豹的。”廖元道,“宝剑、猿皮帽,属韦银豹无疑!”
赏令一下,果有一千多人报名。倶为土兵、狼兵中长于攀爬者。俞大猷命略加查验,精选出八百人构成的敢死队,绕到山背,拍浮靠近山脚,冒死向上攀附。未几时,就听有“扑通!扑通!”的声音,不竭有人跌入潭中,有的冒出水面又去攀山;有的战战兢兢退了返来;有的则不见了踪迹。
朝会甫散,曹大埜就快步挤到高拱身边,慨然道:“玄翁,医国之华佗也!”
“不攻如何办?”殷正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攻,只要强攻!”
“这就好!”高拱镇静地说,“西南戡乱传捷,北边和议礼成,说隆庆朝新气象,倒也恰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给一百两,攀上去的再赏二百两!”殷正茂道,“这但是蛮子一辈子挣不到的,必有愿者!”
“小的是韦银豹的部将韦良台,献韦银豹首级!”一其中年模样的僮勇说。把总惊得差点颠仆,忙领着韦良台等人径直到了帅帐。俞大猷闻报,欣喜非常,亲身率一干人等谒见殷正茂。
王世科领命而去,迅疾集结人马,向马浪进军。马浪阵势比白塔山低缓,狼兵在前,鸟铳兵随后保护,向山上建议猛攻。不到两个时候,雄师就攻到了半山腰,正光荣间,遭到在白塔山一样的境遇。乱石、滚木过处,躺下一片尸首。王世科催促战鼓紧擂,不间断地向长打击。跟着又一波滚木、乱石,山上的僮勇呼啦啦猛扑下来,挥动刀戈剑戟,一阵砍杀,把官军压了下去,王世科只得传令鸣金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