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明天如果不来,倒也遇不到这不利事,谁晓得郭至理随便选了他名下的这家倡寮,他却恰好明天来了呢?
希冀他们对于崇义班?恐怕听到崇义班的名头,就吓得尿裤子了吧。
若只是来坐坐也还罢了,恰好又被那一心想被抬进方宅的姐儿,挑逗出火,颠鸾倒凤起来,如此各种赶到一块儿,害得他饱吃惊吓不说,还落下了隐疾。
可如果真和他们撕破脸,方义文又感觉也不铛铛。毕竟那帮家伙但是逃亡之徒,真如果触怒了他们,只怕不消张远使银子,他们也会来持续打砸,乃至劫掠放火,杀伤性命都不是不成能。
明天他便去了翠柳院,先见过院子的掌事,得知这几天买卖如常,他便打发了掌事,让老鸨唤来院里熟悉的姐儿。
方义文气得浑身颤栗,那姐儿更是吓得如同筛糠普通,待他胡乱穿上衣裳,刚下地就见又有人闯了出去。
方义文想到此处,表情便略好了几分,只是步子稍稍迈得大了些,下身就跟被火钳夹到了普通,更加的疼痛起来。
也就是在街面上坑蒙诱骗,讹个单身的外埠行商,又或是欺负欺负进城的乡间人罢了。
“如何回事?”方义文出来一看,见院子里各间配房都是如此,回身一个巴掌就呼到那掌事脸上:“护院呢?常日里大鱼大肉的养着,出了事却都是死人不成?”
这么等闲就被本身激愤,乃至不吝花银子雇打行来砸自家院子,从这点上,就能鉴定他脾气暴躁行事莽撞。
掌事应了一声便急仓促的去了,方义文待他走后,才觉小腹模糊作痛,又见院子里的客人们骂骂咧咧的吵嚷不休,心中愈发愤怒。
如果每天都走这么一趟,便是坐肩舆都嫌屁股疼,以是有些店铺方义文月朔十五去,有的则是不定时,另有的隔日就要去上一趟。
话音未落,就听这配房的两片门扇“哐当”一声响,紧接着两条壮汉冲了出去,也未几话,抡起儿臂粗细的棒子,四下打砸。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方义文心中暗自想着,但是该如何对于这些打行的地棍呢?
方家在昆山县城有很多财产,除了方义文本身的倡寮堆栈、酒坊钱庄等以外,另有公中的几个店铺,以及方升他爹的两家铺子并一个米店,都由方义文在大面上管着。
飞溅的茶水打湿了掌事的袍子,他吓得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甚么崇义班?竟如此不讲信义!”方义文忿忿道,前脚收了本身的银子,后脚就来砸了自家的行院,有这么做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