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双眼,嘲笑道:“看来这是些内里来的地棍,你去探听探听,他们是哪处哪班的,在城里有没有落脚处。”
好个郭至理,竟然两边通吃!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
明天他便去了翠柳院,先见过院子的掌事,得知这几天买卖如常,他便打发了掌事,让老鸨唤来院里熟悉的姐儿。
只是方义文此时还不晓得,本身已经和宫里的寺人没甚么本质辨别……
就在方义文各式纠结之时,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登门拜访。
希冀他们对于崇义班?恐怕听到崇义班的名头,就吓得尿裤子了吧。
可如果真和他们撕破脸,方义文又感觉也不铛铛。毕竟那帮家伙但是逃亡之徒,真如果触怒了他们,只怕不消张远使银子,他们也会来持续打砸,乃至劫掠放火,杀伤性命都不是不成能。
除了张远那小子,谁还敢这么做?
这么等闲就被本身激愤,乃至不吝花银子雇打行来砸自家院子,从这点上,就能鉴定他脾气暴躁行事莽撞。
方义文气得浑身颤栗,那姐儿更是吓得如同筛糠普通,待他胡乱穿上衣裳,刚下地就见又有人闯了出去。
如果每天都走这么一趟,便是坐肩舆都嫌屁股疼,以是有些店铺方义文月朔十五去,有的则是不定时,另有的隔日就要去上一趟。
那掌事捂着红肿脸颊,哭丧道:“老爷息怒!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小的看着,倒像是打行的人。”
不过他们也不打人,只照着桌椅条案、瓷器安排等好一通砸,稀里哗啦的砸完以后,便扬长而去。
“甚么?竟然是他们?”听了掌事的话,方义文怒不成遏的砸了手里的茶杯。
莫非就如许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恶气,别的再雇打行对于张远?崇义班的事儿,就当本身吃个哑巴亏?
那两个壮汉轻视的看了他一眼,此中一人还“呸”地吐了口痰,差点就吐到了方义文脸上。
“甚么崇义班?竟如此不讲信义!”方义文忿忿道,前脚收了本身的银子,后脚就来砸了自家的行院,有这么做事的吗?
这姐儿面貌并不如何出众,算不上院子的头牌,只要一样好处:极会服侍人。
就算他张记火锅店日进斗金,可光凭一个火锅店和杂货铺,就想和爷斗?
柳宿花眠的日子对方义文来讲,早已成了一种糊口体例,偶然未需求做甚么,只是待在家里,那群莺莺燕燕们争风妒忌常常闹的他脑仁疼。
也就是在街面上坑蒙诱骗,讹个单身的外埠行商,又或是欺负欺负进城的乡间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