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今早曾于缧绁勘察火场,走路过量激发旧疾,故而颤栗!”
刘集虽有坐位,但却坐立不安,几次想要站起,又被李风喝止。
“王爷,您喝茶!”
刘集受宠若惊,站在原地不敢转动。
摆布侍卫上前,将卢冠延死死按住。
卢冠延奋力挣扎,同时破口痛骂:“幽王,你不尊法度,欺侮公卿,就不怕老夫参你一本吗?”
“王爷,卢大人到了。”
“不错,老臣今早的确曾亲赴火场,返回刑狱寺后未换朝服便来见驾,实乃失礼!”
王宫以内东风几度,次日凌晨李风醒转,而苏媚则还在他的怀中熟睡。
面对李风眼中的摄人杀意,卢冠延涓滴不惧,仍在回嘴。
“宣他去承恩殿!”
赵康拱手笑道:“有劳卢大人了!”
跟着侍卫的一声高呼,卢冠延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大殿:“老臣卢冠延,叩见幽王殿下!”
“晓得了,下去吧!”
“那里那里,他李风不过藩王罢了,无权无势还想在幽州安身,岂不成笑?”
想等李风说一句免礼,可却久久未曾听到。
苏媚心中凄苦,但脸上却仍在陪笑,因为她刚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感遭到了杀气。
“嗯,做的不错。来人,给刘大人赐坐!”
“呵,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筹议吗?”
承恩殿内,李风饮茶静坐,等候卢冠延的到来。
“下官不敢担搁,得知此过后便立即前来禀告千岁!”
“卢大人忠心可鉴,不必客气,还请起家,脱衣示众吧!”
“幽王有令,宣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见他不肯脱衣,李风嘲笑一声:“来人,给我脱了他的衣服!”
李风接过茶杯,并将苏媚揽入怀中:“刚才让爱妃吃惊了,现在就让本王好好赔偿一下你吧……”
卢冠延换上了一身脏乱常服,又在脸上摸了一把黑灰,样貌如同乞丐。
李风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刘集:“刘大人,本王本日便请你看一出好戏!”
换好衣服,他与赵康相视一笑:“任凭他幽王如何暴戾,又能拿老夫如何!”
“下官怎敢与千岁平起平坐!”
“陆林是不是也烧死了?”
闻听此言,刘集身材一颤,昂首看向李风时却发明这位王爷不但不怒,并且还面带笑意。
“老臣所言字字失实,殿下如果不信,能够亲身前去火场扣问,至于当堂脱衣之举,恕老臣不能从命!”
传闻要他脱衣示众,卢冠延本来舒缓的神采刹时变得凝重:“殿下这是成心摧辱老臣吗?”
“本王并无此意,只是想要晓得卢大人的话是真是假!”
“幽州大牢失火,刑狱司竟敢瞒而不报,来人,速差幽州提刑卢冠延上殿!”
李风一声令下,便立即有人抬来太师椅。
卢冠延跪伏在地,身材颤抖不止。
“他若真会假装,那就不会被陛下贬至幽州了,赵大人固然放心,缧绁失火一事,自有老夫应对!”
卢冠延虽已做足筹办,可赵康对其仍不放心,分开刑狱司时他又命人去请其他大臣,要同上承恩殿。
“今早可有人求见?”
“呵呵,不敢?在这幽州另有你卢大人不敢做的?”
“老臣掌管刑狱三十余载,从未有过涓滴懒惰,昨日之究竟乃狱卒失策,这才使得缧绁失火,您若不信,尽可鞠问!”
刘集闻言喜不自胜,忙用衣袖拍打衣袍,肯定无尘方敢坐下。
李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朝殿外看去:“今早就你本身来了?”
“赵大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李风笑着点头:“幽州之地,堪比虎穴,哪怕是本王在此也需到处谨慎防备,你感觉我能信得过谁?”
他年龄已高,经不起久跪,本想昂首示下,可刚一昂首却看到了一双朝靴。
李风翻阅官员档案,口中喃喃道:“幽州提刑卢冠廷,正四品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