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已生异心,流亡时欲南下归依赵佗,已为鄙人所杀。”吕臣扯慌道,遭此大败,他晓得以周殷之性,必会脱逃罪恶,或将败因归于他与吕童。唯有先动手,只要死人才没法与他辩论。
“笨死了!”陈平掐腰扭脖,活动筋骨,“东陵侯死于衡山,必然是须毋为之。本大夫若不装死,此番仅是须毋染疫,岂能服众?唯有本大夫与须毋一同抱病,方可无虞。依此法而行,衡山王夫人当会不痛恨王上,上法也。”
“没错,不愧是子房先生。”陈平允色道,“此番至衡山,子房先生为救吴芮,鄙人仅为杀须毋。故将吴芮留于邾城,子房先生率毛乔,吴臣于彭蠡湖交兵,鄙人特将须毋带至英山,谋而杀之。”
“衡山王夫人亦在算计当中?”张良回思。
“吕统领为何单身离衡山,周统领安在?”项猷问道,眼角忽见吕臣穿着奇特,虽未大火所燃,仍可见原貌似是周殷之衣。
丁复连日赶路,早已口干舌燥,见此处已无事,懒得顾及礼数,伸手便欲取一旁酒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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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祸害,陈大夫早日将其燃烧。”张良皱眉道。
张良见其如此,顿知其方才在装死,陈平身上的血过于洁净,不似脓血。脸上之黄色,于挺身中已擦至肩头。
“自可!”
吕臣跪地不言,昔日只是项伯咄咄逼人,他还觉得项猷与其父分歧,现在只道本身多心了。
张良怒瞪半晌,终究放手,背手于一旁,不欲再理睬地上之人。
陈平坏笑半晌,随即正色,“此战乃楚军不敢急进,方给本大夫可乘之机。前番亦是子房先生借由江雾。他日若再战,项羽或许再次破釜沉舟,或求计范增,力不成胜,计恐亦不成胜...”
“如此亦好,但愿王上可趁此机,有所变动。韩地一失,衡山便不保。”
一席语毕,陈贺等人皆无声感慨。不知陈平除此番算计外,另有何布局。他们是否还在局中...
陈平邪笑未答,挺直腰杆,摆布探头检察营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