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地?呵呵...”
“此为岁星,其旁有一环抱之星,为老夫先祖最早所见,世人皆不察也。星图亦是先祖所画。”老者捋须,沾沾自喜。
韩谈受不住非常的寒意,子婴亦偶然久留,随即入车返宫。
“大秦已不乏文武官员,无需王上亲征乃是功德。”
只不过,子婴心中已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责备之意。此意本微,跟着胡夫人肚子渐大,其意渐强。
侠客不敢多言,只能静待朱家静思,寻出他计。
“如此看来,本盟主仅能凭借负刍,负刍有屈于英布之下,英布依于韩信...如此为之何如?!”
直至侠客倚车厢闭眼打打盹,朱家的耐烦终究完整耗尽。
“寡人自南阳归秦,已近一岁未领兵交战。”
“好你个昔日翟王!至齐还是心有不轨。”
“项氏可有何意向?!”朱家瞪眼问道。
一刹时,朱家似想通董翳为何展转不败的启事——董翳暗寻鬼神之术。
“项氏雄师似不再西行,转而至北。似欲尽力取韩地。”
在朱家看来,项羽不但败战,更是败气。
董翳与老者一头雾水。
一如驰骋疆场的赵武灵王,不觉强大内奸,而面对传人之事则像是一介蠢材。或许非是其本就笨拙,只是其心有变,本不会出错之事,亦有了偏差。
“滚!一介废料有何可投?”朱家白眼道,“此人不成投,却可交好。但看其人如何行事,我等可跟从。想来必会无碍。”
一入不大的天井,朱家便听闻一室内董翳窸窸窣窣的言语,与不时传出的大笑之声。
“有如此之能,便是通天之人?”
“星图?”朱家不觉眯眼,发觉到非常之处,“本来其间皆是曲解,本侠客不怪。”
“星图,岁星...莫非老者先祖乃是与魏人石申其名之甘德?”一侠客问道。
朱家怒从心来,拔剑在手,踢门便入。众侠客凶神恶煞跟从厥后,侍卫欲禁止,碰世人目光,又缩回原地。
“有了,董翳!”朱家笑道,“若论择主,董翳当是换主最多之辈。时已至此,董翳仍可安居齐地,想来定有命助。”
“恰是...”侠客跪地严峻回道,“据闻西楚一战便损十余万人。”
子婴不觉一笑,南阳亦至秋收之时,英布若再无行动,便需待明岁。冒顿复仇心切,亦早欲再挥兵南下。过几日,他只需为二人传达同战之信,后便可坐观东方大战。待机会成熟,轻而易举便可得渔翁之利。
“但愿寡人锋利如新,永无错误。”
“啊...”侍卫回过神赶紧跪地,“望朱侠客恕罪,小人望星图入迷,误了大事。”
半晌后,朱家双目大张,目中有光。
......
“大要势大罢了,若不成解五谷之危,亦是短折之相。”朱家打断道。
“臧荼气力不弱,后遇韩信不战自降。想必亦是燕地早已有力支撑战事之耗,不得不如此。”子婴思考道。
“董翳至齐,始终闲处。事不宜迟,本日便携大礼拜见!”
侠客齐齐收剑,朱家跪坐一旁,手指白布上较大的墨点,望向白须老者,“此为何星?”
待朱家携数车大礼至董翳府宅外时,并未见董翳亲身出面相迎。侍卫宣称通报,入宅半晌不见外出。
子婴与韩谈仅携未至数百侍卫张望咸阳百姓秋收,一岁已过,见黄叶落地再绿,现在又落,周而复始,不由感慨。
朱家扶额苦笑,韩阵势微,无险可守。王翳,戚腮二将便可保持不败,项羽若雄师攻韩,可谓必胜。
“可~”
侠客哭笑不得,未料朱家可思虑出如此昏招。
“二三之臣,如此傲气?!”侠客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