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忠泽皱眉道:“倘非海匪,那是何人?”
康子震哈哈大笑着起家来,这才换上官服出房去见客。出得房门,脸上已经是一片寂然之色,化身为一个一身正气的好官的模样。
“店主啊,大事不好了。楼子里……出大事了。”李有源带着哭腔说道。
大堂侧首的小厅当中,钱忠泽却已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倘若不是感觉过分冒昧,他都冲要进后堂当中了。
李有源咂嘴道:“东翁,不是我不说,兹事体大,实在是要慎重啊。我也一下子想到了林觉。但那林觉是朝廷官员,又是王府的半子,我也吃不准,一旦弄错了,那可了不得。再说了,即便是他,东翁又能如何?我们斗不过他啊,又没有人赃并获。”
康子震吓了一跳,忙让他起家来发言,接下来钱忠泽和李有源一个说一个弥补,将凌晨产生在万花楼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给康子震得知。
“钱店主,伤势颇重,但性命无碍。只是这非刀剑之伤,而是火器击穿腿骨筋脉,这下半辈子怕是难以站立了。老朽无能,火器之伤并不知愈合之法。肉里仿佛另有异物存留,老朽也没法取出。除非挖肉取物,老朽却没这手腕,还望另请高超。”张神医以实相告。
李有源想了想低声道:“东翁,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说,说了怕引发大波澜。”
张神医笑道:“不谢,诊资十两,承惠了。”
小妾娇嗔不依道:“人家钱店主可算是帮了老爷很多忙。老爷来杭州很多事都是他帮着出头的,不然可一定能站稳脚根。光是花界那些店主的助役银子,还不是人家钱店主出头施压的?钱店主不还给了老爷很多捐助的银子么?老爷上回说要筑坝修堤,银子紧缺,人钱店主一脱手便是十万两,可算是主动呢。其他商家可没这么风雅的。”
赵氏忙点头承诺,钱忠泽阴沉着脸出了密室急仓促前去前院。只见李有源正焦心不安的站在前院当中来回踱步。钱忠泽咳嗽一声道:“李管事,一大早的来我这里有甚么事么?”
钱忠泽和李有源冲进知府衙门的时候,康子震方才起床洗漱。小妾正替康子震打理一头乌黑的发髻,康子震不时捏着小妾柔嫩的屁股享用那惊人的弹性。这小妾是康子震到杭州才新纳的,正得康子震喜好。
……
“甚么?当真?”钱忠泽嗔目叫道。
李有源忙道:“倒忘了康知府和东翁是好朋友了,那倒是不消怕了。东翁,传闻那林觉本日要带着家眷分开杭州回京,传闻是乘坐王爷的龙首大船,本日上午便解缆。会不会和产生的事有关联?”
当然,康子震自有一番欣喜本身的实际,那便是来自圣贤书上的贤人之言:食色,性也。贤人真是个好人,老是能给读书人一些摆脱的来由,让这等事也变得光亮正大起来。
“好好,那才像话。哎呦,哎呦,可疼死老子了。疼啊!”两护院大声嗟叹道。
“康大人呐,给老朽做主啊。您可得帮帮老朽啊。”钱忠泽一目睹到康子震,仿佛见了拯救稻草普通,噗通跪地,叩首大呼起来。
钱忠泽脸上肌肉跳了跳,回春堂这位张神医公然黑的很,甚么都没干,十两银子到手了。
小妾红着脸推开康子震的嘴巴道:“去去去,老不端庄的。”
康子震皱眉喝道:“莫吵,让本官想一想。”
“给银子,送神医。”钱忠泽摆手道。李有源忙付了银子,打发张神医走人。有杂役将两名护院抬去别处安设,钱忠泽站在原地负手看着灰蒙蒙的天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