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常日里处的不错的店家都来相送,夏颜笑着同他们招了招手:“各位别介,待我新店开张,再请各位吃酒去!”
丽裳坊如许不刻薄,在玉明街上算是分缘尽了,连个刚起家的小店都这般处心积虑打压,谁晓得今后会不会背后里捅刀子。贩子最讲究诚信,这梅老板竟连毁约撕契的事儿都干得出,可见买卖上头也是个刻薄的,本就是一孀妇,是非不竭,因这事儿一出,风评就更坏了。
夏颜找印刷作坊制了一批鼓吹票据,雇了人在本来店铺四周披发,可没几日,就获得一个更叫人愤激的事情。本来的铺子门头挂了新匾,招牌竟然是“歖颜裁缝铺子”!
当下就找屋主把屋子定了,这回她请了三个街坊做干证,把定契审了又审,连一丝缝隙也不放过,永除后患。马不断蹄请匠人进门,把后院的墙全拉了重砌,多添一排罩房。何大林也尽力相帮,把手上的票据都推了,只一心一意帮夏颜打家具。
夏颜点点头,熄了刚才的动机,何漾中的名次不高,又没有背景,就算使了银子怕也轮不到好差事,这些钱是一家子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该当花在刀刃上。
“好端端的如何出了这一出?我这儿但是付了押保钱呢!”
夏颜一咕噜站起,连带着面前的图册子散了一地,也顾不上其他,吃紧奔了畴昔,一掌控住何大林的手,喜不自禁道:“人在哪儿呢?”
“放屁!这是用心要找茬了!再多赔我一倍钱都不能善了!”夏颜把刀子戳进果子,一掌拍在了柜台上,小脸憋得通红,显是气狠了。
这一带都是商户人家,做小本买卖的居多,人气也畅旺,就是屋子有些陈旧了。盘下来得花上三百二十两,后院只剩些断井残垣,厨灶俱都不能用了,如果定下还得重新累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