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贱道:“发源只怕发觉到了伏羲等人来意,但此时的他有力禁止,唯有开出前提,与伏羲等人协商。如伏羲一行中有人动心,便可减少仇敌。现下他以为我们也是伏羲一伙,故对我们重施旧计。”
便在此时,那暗中当中呈现一个光洞,从中冒出很多线条,有直有曲,随即这些线条组合起来,构成五道通天巨门,门边流光溢彩,端的是恢宏不凡。
又下数子,眼看被围白子朝气全无,张智难终究不再对峙,转而在核心落子,王阳明见状,毫不踌躇,一子落下,顷刻百余枚白子尽数被吞,西北上方顿时尽是黑子,张智难局面之劣,可说无以复加。
张智难不再搭话,一掌击出,掌力如虹,顷刻在王阳明棋子旁生出一个白子,随即萧贱耳边传来声音道:“义弟,你固然进步,对弈之事便交给我和雪莲。”
张智难惊道:“你筹算他杀?这又何必?”
雪莲想要操控此地灵气,但连番运功均无功效,急道:“他没有扯谎,我们当真在他灵魂当中,这灵气充盈表里,却不成摆荡半分。”
张智难问道:“你在门内瞥见了甚么?”
张智难沉吟半晌,忽如醍醐灌顶,将王阳明言语含义尽数参透,不由自主大笑起来,随即点头道:“好,王阳明,接招吧。”
“这十具人体距我们均有十里之遥,但还是清楚可见,只怕每具都有百丈之高。”鸿雁说道。
张智难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绕着本身那块伶仃白子左支右绌,死活不让王阳明将之吃掉。但如此一来,被围白子越来越多,到得厥后已有百子之众,当真积重难返。王阳明也成心围而不歼,引张智难入彀。
萧贱站立门前,凝睇门中,悄悄无声。张智难心下担忧,急道:“义弟,这门内有何物?”
张智难微微一笑,道:“你这棋局倒也风趣,既蕴兵法,又含武道,归正我闲来无事,既便与你下个百八十局,又有何妨?但这棋局为你真灵所化,恐怕你撑不了这么好久。”
张智难不明以是,还待再问,王阳明伸掌相邀,道:“时候无多,请落子吧。”
雪莲大惊失容,紧紧攥住张智难衣角,咬了咬牙,脸现断交,道:“好你个没知己的,我如将你留在此处,如何管的住你?不可,我非跟着你不成。”
“甚么前提?”世人异口同声问道。
萧贱道:“我只是令你临时转动不得,只消你老诚恳实的,我便保你无虞。”
王阳明道:“我便览天机,知循环,晓阴阳,故猜到伏羲此去企图。如他胜利,人间便再无仙魔,届时万事无常,再无定命。我这仙体,留之无用,不如散去,安享天年。”
萧贱道:“我可稍稍知其思路,此事绝非子虚。”
雪莲道:“那是别的时空,在那边,我是浅显人,大师亦是如此,浅显出世,浅显死去,转世循环,永无尽时。”
雪莲虽没法滋扰王阳明落子,但可分出灵力,为张智难补足真气,相较之下,王阳明单兵作战,实是极其倒霉,但他旨在拖住萧贱,胜负如何,并不关头,并且他的不灭之魂本就灵力充分,便是斗上个三天三夜亦是绰绰不足,是以落子如风,毫不包涵。
“当是结束了,若非我等共同默契,只怕便是十尊仙体,也已灰飞烟灭。”张智莫非。
萧贱锤了张智难一拳,道:“恁多废话,都已经到这里了,又怎会半途而废?”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淡去,萧贱急欲后退,但只觉脚下粘滞,力量不继。下一刹时,世人已被无数细线包抄当中,这细线纵横摆列,将空间隔成一个个方块,萧贱等人各自位于细线交汇处,举手投足,均无非常,但要触摸这细线,也是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