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城飞身跃上屋脊,几个纵越之间,便已行迹全无,只留下孙殿山在月下深思。
“有何不平啊?”
“嗯,这倒也是体例,但只恐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白城悄悄拍了鼓掌,说道:“倒是我小家子气了,不错,此人确是我派来的。”
“崔、麻两位坛主,在我寨中仗势欺人,小人虽不得不平身奉养,却不敢忘了本身的出身,故此冥思苦想之下,想到了一条战略,能够化解此事。”
孙殿山皱皱眉说道:“你且送他出门,送完他便去前院安息,不消在返来服侍了。”
老仆面色一转:“此话当真?”
孙殿山半响无语,俄然躬身下拜:“高家寨愿倾尽统统,供奉堂中,只求麻坛主高抬贵手,饶过敝寨。”
白城见他应下,笑道:“孙老公然是明白人,如果此事能成,坛主之位非孙老莫属。”
白城见他不走,便知有事,问道:“另有何事,无妨讲来。”
老仆想了一想,说道:“也罢,谅你不敢,在此等我,等我前去禀报。”
高欢“啪”的一声双膝跪倒,说道:“小人虽才疏学浅,但也有些急智,愿跟从麻坛主摆布,服从麻坛主调派。”
高欢却不起家,说道:“小人自小家贫,没读过书,也没甚么本领,厥后有幸跟在高太公身边,才学了一些看人的本领,自从小人传道以来,虽见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坛主这般行动果断,又足智多谋之人,晓得坛主本日虽屈身低位,但他日必能一飞冲天,故此愿跟从坛主,奉养摆布。”
白城眉毛一挑,说道:“但讲无妨。”
高欢大喜过望,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方才起家拜别。
白城站在屋中,目送他远去,长笑一声,说道:“挖下深坑等豺狼,洒下香饵钓金鳌,此计若成,不愁黄天道之人不露面。”
白城怫然不悦:“此事便是我绕过你们,但坏了卢祖师大事,他白叟家会饶过你们吗?传道使者死于此处,天龙门祖师会饶过你们吗?现在高家寨摆布受敌,危若累卵,一个不慎,便成两家疆场,到时候玉石俱焚,只怕一片家业俱成画饼,但若服从家师安排,不但能够安然度过,亦有机遇将牛头寨一举吞下。”
白城伏在屋顶,俄然听到孙殿山大声喊话,微微一愣,随即摇点头,一拍身边屋脊,借力腾身而起,从屋顶飘然落地,笑道:“孙老公然足智多谋。”
白城事情说完,便要回身拜别,正要走时,俄然转转头来,说道:“你我本日商谈之事,乃卢祖师奥妙安排,千万不成再说与别人,便是在崔坛主面前,也要只字不提。”
孙殿山也不说话,拱拱手只是苦笑。
“你倒忠心,却不知是何良策?”
半晌以后,一名青衣老仆提着红纸灯笼,边走边咳,排闼出来,这位老仆见到是高老二,顿时大怒,喝道:“高欢,你还敢来?连日催逼银钱,催的我家老爷头疼病都犯了,当真要把我家老爷逼死吗?”
白城翻开函件,翻看一番,说道:“你去找殿猴子,让他再派两骑与你同去,堂中如有动静,当即快马送来,不得有误。”
老仆点头应是,提着灯笼带高欢出门去了。
月光之下,青衣老仆提着红纸灯笼走在火线,高欢神采恭敬,杜口不言,紧紧跟在身后,二人沿着游廊往内院走去。
孙殿山听到此处,已知并无挑选,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小老儿便应下此事。”
“小人一片至心,岂有人教?殿猴子若不信,小人愿一死以证明净!”
高欢正色说道:“小人岂敢开殿猴子的打趣。”
房中寂静很久,半晌以后,方才听到:“既然如此,你先拜别,我再考虑一二,如果可行,我便让人找你,不过本日之事,再不准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