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罢,点点头说道:“不是久居还好,听老夫一言,你还是劝你那位亲戚早离此地吧,这两年青羊府风声不对,只怕是要出事。”
两人聊到天气偏黑,清机道人也有些微醺,白城便起家告别。清机道人便遣道童前去相送。
说罢,清机道人翻开酒坛,给二人斟下。
白城跨马来到门前,稍一打量,只见这户人家,砌石为墙,搭木为屋,院子两扇柴门大开,院内立着几个木桩子,桩子上钉着几个铁钉,挂着些许毛皮、干肉,墙边靠着几柄钢叉、铁枪之类。
小道童呵呵一笑,说道:“施主说的那里话,我家道长最喜交友八方老友,每有过路客人都要殷勤接待,还请进门避雨,财帛之事,再不要提起。”
转过一个山坳,白城见前面有一户人家,便要讨口水喝。
说完,白城拜别老者,骑马南下。
白城一怔,问道:“还请白叟家指教。”
白城上马走到近前,笑着说道:“鄙人从江华府来,往青羊府去,路子贵处,特来讨碗水喝。”
白城说道:“白叟家体贴,鄙人岂能见怪。此次来青羊府是因为一名远方叔父在此买卖不顺,家里让我过来帮衬帮衬。”
青羊府与江华府同在苍州,距飞星门驻地三百余里,路途虽不算长,路上却有很多山林沟壑,骑马也走不快,一天下来也就是五六十里。
小道童说道:“小道法号九如,至于家师,来往朋友都称他清机道人。”
青羊府虽地处偏僻,倒是一处通衢之地,往南不敷百里便是十万大山,南诏外族所居,陈国的药材贩子要去山中收买药材,少不得要在青羊府盘桓,往西两百余里乃是虹霓关,与宋国分界之处,很多与宋国的贸易贩子也常从青羊府颠末,故此虽地处偏僻,却非常繁华。
白城推开房门,只见房中清算的非常整齐,被褥全新,说道:“怎敢烦劳观主如此厚爱。”
比及二人纵情,酒罢饭毕,却已是深夜。
行了约一个多时候,天气渐晚,俄然下起雨来,春季雨寒,打在身上冰冷砭骨,白城不由悄悄叫苦,心道天寒雨冷,就算我不要紧,只怕这匹马也要大病一场,这却如何是好。
道童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施主何必推让。”说罢,又叫火工道人将利用的茶水、毛巾一一奉上,见一应事件安排安妥,方才回身要走。
老者摆摆手,说道:“指教谈不上,不过老头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对这些处所上的风吹草动还是有些警悟。前几年朝廷与北面兵戈赋税不敷,官府对处所上的大户催逼的一日紧过一日,县里几个大户就从宋国请了几个道人过来传道,想要借道门庇护,做驱虎吞狼的买卖,嘿嘿,那些道人岂是好相与的,只怕这几个大户最后连一家长幼都要赔出来。”
老者哈哈一笑,上前拉住白城,说道:“江华府但是好处所,老夫年青经常去,甚么翠烟楼、红袖馆,那女人嫩的能捏出水来,来来来,你陪老夫喝几杯,讲讲江华府现在的繁华地点。”
老者昂首看看天气,说道:“这一起畴昔都是高山,快马畴昔,入夜之前就能进城。不太小哥,你我相逢也算有缘,老夫多问一句,小哥不要见怪,不知小哥前去青羊府有要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