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手中提着乌金匕首,瞧着青月,笑道:“卢剑山已是囊中之物,师兄也不必急于脱手,小弟另有件事情要就西席兄,待师兄说了再脱手不迟。”
话未说完,青月身形一晃,蓦地回身,半截断剑如残月般划向卢剑山喉咙。
青月目光渐冷,口中并不答话。
卢剑山周身要穴被制,说不出话来,只要双眼瞪着他,似是有些惊奇,又有些迷惑。
只听“嗤”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卢剑山安然无恙,青月手中长剑却被削成两截。
青华道人长剑刚要刺出,蓦地间感觉后心一疼,低头瞧去,雪亮刀尖畴前心穿出,再转头去看青月,只见青月面无神采,瞧着他不动,他再想张口说话,却只要一口血喷出,紧接着缓缓跌倒在地上。
青月嘲笑一声,说道:“此事堂主早有交代,青华狼心狗肺,不顾十余年师恩,受人勾引,行刺恩师,你我二人虽将他杀死,却也来不及救师父,此事有我作证,谅堂中无人不信。”
青月见此景象,再不犹疑,手腕一抖,长剑向卢剑山斩去。
白城笑道:“却也简朴,只要大伙一拥而上,将小弟擒下杀死,再将统统推到小弟身上,岂不比青华脱手更能取信于人?再说,小弟与清机道人有旧,张堂主只要顺藤摸瓜,不难扯出清机道人,到时候卢剑山身故,清机道人买凶杀人,天龙门张、赵二人已遁走,霞光院臣服,张堂主便可轻松坐上道主之位,此计岂不比师兄的战略高超?”
不过半晌之间,屋中情势大变,卢剑山被擒,青华道人身故,只剩白城、青月两人站在当场。
青月悄悄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卢剑山神采骤变,随即面露苦笑,闭目等死。
青月蓦地回身,盯着白城冷声问道:“师弟这是甚么意义?”
青月早知白城武功在本身之上,脱手伤人只是虚招,见白城纵出,腰腹一卷,一招“倦鸟投林”反身向屋外纵去,比他刚才脱手伤人的速率,起码要快出一倍,顷刻之间,已破门而出。
六合不准符之以是封禁统统道法,全因符纸贴身以后,便与受符之人本身道法结为一体,自成循环,再也不能放出,只是道法之间自有引力,符纸贴在胸前,如胶水紧紧粘上普通,若不消力撕扯,毫不会自行飘落。
青月脸上暴露怒意,问道:“甚么事情?”
白城摆手说道:“小弟千万不敢居功,若非张堂主运筹帷幄,哪有这般轻易。”
青月一怔,说道:“还请师弟见教。”
卢剑山坐在云床上,略一皱眉,问道:“那边不当?”
白城几步上前,将手札递出,说道:“弟子感觉第三句话语气稍嫌重了些。”
卢剑山只感觉双臂一麻,齐齐落下,竟再没法用力,晓得双臂穴道已被封住,不由大惊失容,赶紧腰腹一挺,双腿发力,向后跃起,想要篡夺一线朝气。
一旁侍立的青华道人见两人俄然脱手,不由大惊失容,固然不知原因,但手上却毫不迟缓,“噌”的一声,手中长剑出鞘直指白城,他一时焦急,却没看到身后青月道人目光一寒,袖袍一动,一把寒铁匕首滑到手中,随即手腕一抖,匕首飞出,狠狠钉在他后心。
卢剑山接过手札,俄然感觉胸前道袍微微一颤,低头再瞧,只见一张符纸紧紧贴在前心,符纸之上,一个玄色的“禁”字分外显眼,心中一震,便要运转道法,却发明满身道法都已被弹压,涓滴转动不得。
青月说完后,转过甚瞧着卢剑山,双目充血,神采狰狞,渐渐说道:“卢剑山,你可想过另有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