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子脱手便见血,本性残暴,毫无仁义之心,非论是大长公主还是董氏和其他夫人,都不甚放心将白家交于白卿玄之手。
传言愈演愈烈,三人成虎,百姓坚信此为本相。
现在国公府出了天塌般的大事,佟嬷嬷返来她们这些下人也就有了主心骨。
信王府留在府中的幕僚如热锅蚂蚁,聚在议事厅半天参议不出一个章程。
“我先清算一下,再去见女人!”佟嬷嬷说完,进了偏房清算衣容,立在火盆先遣散了一身的寒气这才进门给白卿言存候。
她让春桃扶着佟嬷嬷坐在绣墩上,问:“嬷嬷仓促返来,家中可安设安妥?”
佟嬷嬷还没返来时,在内里已经听到了很多关于大女人的传闻,可内心还是惶惑不安忍不住担忧,现在听春桃这么说才放下心来。
“嬷嬷辛苦了,腐败院还需嬷嬷多多看着,不能在这个当口闹出甚么乱子来。”她昂首望着那位老成的管事嬷嬷,叮咛。
白卿言立在铜罩火炉前,听着被她安插在腐败院的管事嬷嬷规端方矩立在面前,提及这几天腐败院的事情。
就连白卿玄的母亲也端起了将来镇国公生母的款儿,在国公府白事当前的节骨眼而上,疏忽世子夫人董氏国公府高低食素的禁令,一会儿要厨房给她儿子送血燕,一会儿又要吃蜜汁蒸火腿,一会儿子又要胭脂水晶肘,一会儿子嫌糖蒸酥云糕太腻,一会儿子又嫌服侍的婢女不敷标致白白污了她儿子那双高贵的眼。
不过半天的工夫,多数城各家各户不时能听到有百姓抬高声音唾骂信王,言辞非常狠恶。
佟嬷嬷不在这段时候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春桃看起来同大女人普通撑得住,可佟嬷嬷一返来她就撑不住了,再想到春妍阿谁骨头轻贱的下作东西,想到国公府满门男儿结局,春桃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只是关于灵前摔盆一事,大长公主和母亲另有诸位婶婶,迟迟定不下来。
春桃眼眶一热,忙快步迎上前,福身施礼,红着眼哽咽道:“佟嬷嬷,您可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