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乐点头,“我只是没猜到他会让我暂代,如此一来更好,直接将军饷贪墨揭出来,免得费事。”

“老爷,陛下尚在丁壮,膝下又有五皇子,九皇子,太子若势大,对陛下并无好处,陛下何故会如此做?”

或者说,正因为她不是帝梓元,才会得尽帝心,身居朝堂高位。

左相眉毛动了动,放下笔,扯开看了半晌扑灭火折子烧掉,有几分对劲。

先不管皇城为东宫太子妃到底生出了甚么波澜,十五这一日,踩着一双木屐在院子里吊儿郎当拔草的任安乐收到了一份礼品。

这还是军饷贪墨案后嘉宁帝初次来向太后存候,张公公远远瞧见嘉宁帝御驾,欣喜的侯在殿前,待嘉宁帝一下御辇,立顿时前恭迎。

“母后那里的话,娘舅年纪大了,儿子这个做外甥的,天然会让他荣养天年。”

左相微一沉默,行至窗前,半晌后,幽幽道:“是老夫此次失策,温朔乃太子近臣,聪明绝顶,今后定成大患,我本想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撤除他,没想到太子会切身涉险,触了陛下逆鳞。”

左相府向来门庭若市,近月来因军饷贪墨一事被连累,嘉宁帝令其疗养在府,门前才算消停了些,只是有齐妃在后宫,九皇子又进驻西北,左相余威犹存。

守在内里的张福见陛下亲临后太后仍未从佛堂出来,轻手重脚出去存候,不料见太后满面肃冷立于佛像前,上前唤道:“太后,夜深了。”

“胡涂。”左相冷喝,“建安侯乃陛下亲舅,仍然难逃天子之怒,你觉得秘闻还能安稳?”他神情肃冷,隐有怒容,“行刺之事没有留下后患,我原也觉得陛下只会惩戒禁卫军统领,没想到连九门提督也会遭到连累。威定侯府本就是帝都世家俊彦,陛下此次是冲着世族来的…他是怕我们这些老臣欺主。此次不管是新入内阁的任安乐,还是新晋的豪门后辈、荣赏的老将,皆在朝中为中立之势。两相制衡,对太子更加无益。”

嘉宁帝也有一月未曾见到太后,这一日批完奏折,已近傍晚,便领了赵福去了慈安殿。

“皇城行刺的事查得如何了?”任安乐要顾及朝政,可贵用心,行刺之事便交给了洛铭西刺探。

只可惜,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洛铭西躺在软榻上的身子微顿,手撑在额头上,回得云淡风轻:“尚还没有线索,你尽管顾好内阁便是。听闻帝承恩几今后会在东宫设席,她没有聘请于你?”

只是这请柬镶着金线,纸质是御供的江南宣纸,瞧上去实在有些豪华。

管家回声退下,左相复行到桌前,拿起羊毫持续练字。

“老爷当初不是说蜜斯不入东宫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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