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中的那份不舍,却如同江河决堤,澎湃彭湃,难以停止。
他稍作沉吟,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持续说道,“据我方在北鸣的探子传回的动静,那谢元赋已暗中与北鸣多数朝臣结成了联盟,企图先发制人,挥师东秦。若其诡计得逞,东秦一旦失守,他们便欲以江山为界,重划版图,野心之大,可见一斑。”
周嘉宁舍不得复苏着看着他分开,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亦是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多看一眼,就离不开了。
如何会舍得分开呢?
提及此事,周嘉清的心不由得一沉,皇上趁着夜色未明解缆的。
周姑姑正要说话,瞥见皇上的表示后,因而缓了缓语气,轻声答道:“是的,娘娘,皇上已经解缆了。”
“他也不算是傲慢。”徐竟骁缓缓道,“青衫男人是我们的人不错,他能够帮我们安定北鸣的次序,谈及兵戎相见、疆场比武,倒是他的软肋。自先皇仙逝,至郑田之乱起,大要看来皇室应对自如,实则耗损颇巨。而北鸣的朝臣落空了皇室,他们的职位变得岌岌可危,谁的心中没有几分怨怼,谁又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西云鹰师行迹诡异,暗中已集结大量军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方联手,我们应对起来,也是有些吃力的。”
“清儿,”他的声音降落,“我刚送了他最后一程,此生,恐怕我再也见不到皇兄了。”
“为何?”周姑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