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司长这才放心转过身去,见两情面欲红晕仍未褪,不免斥责道:
“你毋需多摸索,本来是我让你说的,若我再拉扯不放,委实不是个君子的行动。”
弓司长顿了顿:
“本也不归我管的,倒也谈不上可恕不成恕,现在我全当没见着,到底也不算放纵。”
“还要恭敬。”
“你明里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我才要见怪,若你好歹有些事理,我全当习学习学,你也不至于憋着话,自找些不痛快,分身其美,如何不好?”
“只是你们好歹收敛些,若撞上了管事当家的,你们颜面尽扫是小,坏了府上民风是大,若要以儆效尤,定先拿你们二人开刀。”
“你这厮,如何倒考问我来?”
“也是依我鄙见,之以是有忠心一说,许是有尽己心力,营私任事之意。”
“大人,好了。”
两人恐怕他穷究,如果以事被赶出府去,他二人可算败了名声,且再无安身之地,因而连连哀声求道:
男人袒胸露乳,仓促斜了个褂子,瑟缩唤道:
只见那男人又道:
弓司长不喊停,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到厥后,垂垂都凑不出话了。
弓司长细品男人此言,虽不是满口仁义品德,可将私内心想的,明摆着说来,倒有几分直白的称心,有几分可听之处。
“是小的们不懂事,现在听了大人教诲,悔怨得很,只求大人饶过这一回,小的们再不敢了。”
弓司长沉道:
“此事我任由你们去了,却另有一事要穷究的,你们起来,我担不起这谢,但要你们好好回话。”
缠绵欢爱,交头群情之声,快速便止了。
这双男女又提了心,吊了胆,因过分严峻,一时竟不能思及所为何事,只冒死回想以往大小错误,愈发仿徨难安:
“要谦虚,要……要顺从。”
正要打发他去了,却听得男人又道:
“大人……”
他何曾见过这般有违礼教的女子,良家子,竟比划舫上轻歌曼舞的伎人更放浪形骸,他忙背过身去:
“竟连我的声音也辨不出,可想是冷风吹坏了脑筋。”
“大人谦逊,小的故意推拒,现在也不得不从,小的便将内心揣藏的些许话说来,大人听了,若觉好没事理,也想着小的是个粗鄙人,原也不通达道理,您风雅,一笑也就是了,千万不要自轻身份,与主子们计算。”
至于那女子,只借着草势掩蔽,暴露一个头来,乱髻斜堕,钗环不见踪迹,再看她时,已羞得以手掩面,辨不清个色彩模样。
弓司长观他神采,晓得是不明白,不免有“道分歧,不相为谋”之叹。
两人听着事有转机,四目一相对,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意。
弓司长一见,又皱眉道:
“是谁?”
因而表示他往下说。
听他如此说,那男人不得不平从,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