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杨老夫人才道:“如许看来,我倒的确很有怀疑了。那昭阳公主又何必来探我的话?直接将我交给官府鞠问不是更好?我说甚么昭阳公主会信赖吗?要不要直接给我来个十大酷刑,将我这条命交代了,而后说我惧罪他杀?亦或者直接将我绑了,随便写一个供词拉着我的手签书画押就是了。”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晓得她在想甚么,又如何晓得她为何要寻死?”杨老夫人淡淡地应着。
杨老夫人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神采,还冷冷地笑了一声:“明天一大早的,府衙内里的人就吵吵嚷嚷闹了大半天,如何能不晓得?”
杨老夫人停下了脚步,背挺得直直的,言语当中倒是在嘲笑着的:“公主是觉着,是我教唆那丫环,杀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的?”
昭阳笑了起来,没有回声。
昭阳倒是笑了起来:“老夫人不说,安知我不信?我并非是想要究查杨掌柜和那店小二的死因,只是她们二人与我弟弟失落之事有关。”
昭阳这话一出,杨老夫人就笑了起来:“你是公主,你命令搜索,难不成另有谁敢说不不成?不过,既然你都问了我了,那我也就承诺一回好了。”
这个启事,提及来实在略显率性与孩子气,只是不知为何,昭阳却模糊有些信赖了她的话。
杨老夫人说完,又低下了头,声音当中带着几分叹惋:“只是我承诺过我丈夫,定要好好地护住杨家这份财产,我没阿谁本领,只能靠她。只要我还活着,我不能让杨氏布庄败在我手中,不然我百年以后没法下去见我丈夫。”
两人围着府中转了一圈回到主院,就瞧见齐进和叶修明仓促赶了过来,叶修明的手中拿着一个白玉小瓶,神采有些不好。
不等昭阳应对,杨老夫人便又嗤笑了一声,声音愈发地冷硬了几分:“我倒是无数次的想过要杀了她,免得她在内里浪荡的时候丢了我杨府的颜面。”
昭阳侧过甚望向杨老夫人,微微蹙了蹙眉,杨老夫人叫杨掌柜:水性杨花的女人?
“乐意之至。”昭阳应着。
杨老夫人转过甚来,定定地看了昭阳很久,那双因着年事渐高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中却带着几分考虑,仿佛是在想甚么。
走到昭阳跟前看了昭阳和杨老夫人一眼,方道:“这瓶中装着的是鸩毒,是在杨老夫人的枕头下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