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出入的人又多。即以他一人来往,由中午至午后,已不下数次,多数当时借倒茶为名,来此放下。只求彼衰老爷先将他功名详革,用刑拷问,那就不怕他不招认了。”
随即命人进步陈氏。两旁威武一声,早将伴姑提到,在案前跪下。狄公言道:“本县据你家主所控,实系胡作宾毒害性命,奈他矢口不认。你且将此前日如安在新房取闹,何时趁机下毒,一一供来,与他对证。”高陈氏道:“喜期谷旦,那晚间所闹之事,家主已声明在前,总因家主面斥恶言,乃至贰心胸不善,临走之时,令我等三日以内,谨慎防备。当时髦觉得戏言,谁知那日前来,乘间便下了毒物,约计当时,总在上灯前后。当时里外正摆酒菜,老奴虽在房中,傍晚之际,也辨不出来,而
高氏被他这一番回嘴,回想那日,实未留意,不知那毒物从何时而来;何况晚间那壶茶,既本身去泡,想来心下实在惊骇,到了此时,难以强词分辩,全推到在胡作宾身上。无法为他这番穷辩,又见狄公在上那样严肃,一时胆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