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二人情意我已明白。只是现在还要守着府中的礼数,且莫逾矩。”
“这一年多来,能得你皇祖父看重,可见你做事用心,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统统运筹都需格外谨慎谨慎。若力不成为,宁肯不动,也不成操之过急。”
以是能得同业三日,足见此子对侄女,倒是出自真情。不然也不会应他所请,之前的担忧,倒是他过于谨慎了。回府后将事情说与夫人知。
陆承宗原也只是想与这燕王三子,套个近乎刺探一番。知他急于赶路,未想他会至心答允。
“哭吧!好好痛哭一场,便将这事忘了。你与采月同时入府,又多番磨难与共,这份姐妹之情来之不易,别因为此事,而伤了相互合气。”
只是穆玄阳这边才筹办安妥,便收到了同知府陆承宗的拜贴。因为是陆府中人,穆玄阳不好不见。
又忙了三日,统统东西筹办伏贴。连着本年的朝贡,和燕王府给京中各府的年节礼,一并装车随队进京。
“这一起母亲倒不甚担忧,只那京中是虎狼之地,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诡谲算计层出不穷。”
让采月和陆峰先退了下去,这才命采菱去将采星叫了返来。
穆玄阳原是不肯的,陆承宗此行有女眷,必不能急着赶路。且贰心急想见陆如雪,可也不好一口回拒。
“母妃不消担忧,儿子自幼得名师指导,别说是平常宵小,就是江洋悍贼,也有一战不败自保之能。且此去一起有侍戍卫送,路途虽远,可快马不过半月便可到达。”
“不过这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不可轻易之事,传个情递个意的,我也是不管的。”
晚膳后,留采莲二人近身服侍。
去给祖母请了脉,看着服了药歇下。又去看了母亲,这才回院。
又叮咛了两句,见二人听的明白,便不再多话。
“是。”穆玄阳没有在母亲面前逞强,此时要紧的是安其心。直陪母亲安睡,这才去了外院,向父亲提请告别。
穆玄阳与这位嫡长兄,虽是一母同胞,可却远不如陆如雪和陆氏兄弟那般,来得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