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为的是百姓,又口口声声说只是一时忽视,做媳妇的跪在殿外请罪,做婆婆的如果没反应,那就是宇量小了。
太后娘娘闻言只不冷不热地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前朝的事儿跟后宫可没甚么干系。”
魏紫应了声是,出去请人。
宁妃气恼慕容青装腔作势,却还是听话地抹了抹眼泪,止住了嚎哭。
“两条路。一条路是命了当时新设的大理寺的两位少卿巡查官方,缉捕赃官贪吏,瑞帝陛下给了密旨,如果查到赃官贪吏,只要查明核实,便可直接行刑,先斩后奏,而抄来的财产天然是入了国库。另一条路是向文武百官要,燕王殿下带头捐了银子,逼着左相也捐了银子,又有太师之孙和诸位皇族支撑,天下官员都得捐银子,还要登记在册,谁若不捐,那就是不忠不义,更是罪犯欺君。”太后娘娘说得口渴,端起粥碗喝了半碗粥。
杨妃一出去也跟着跪下了,不过跪得远一些,不像宁妃那样痛彻心扉。张妃几不成闻地叹了口气,跪在杨妃身边。其他嫔妃大多不知这是闹着哪一出,紧跟着刷刷跪了一地,归正她们也要给太后娘娘存候。
“太无耻了!”珍珠点头叹道。
慕容青喝口茶,咸菜嚼得戈巴戈巴脆响,考虑了好一会儿,在宁妃等候的眼神下说道:“哀家久不听政,那里还记得这么多,劳心费心的。”
太后娘娘实在听得腻烦,直接打断了她:“本来哀家觉着没甚么,不说听你这么一说,哀家都缠绵病榻了,看模样的确是有些严峻。不过哀家传闻淑兰殿的开支规复以往了,你又诚恳诚意地认错了,哀家就大发慈悲地谅解你罢,免得你揪心得吃不好睡不香的。”
不一会儿,哭声进了殿,宁妃的双眼红肿一片,只见她快走几步跪在慕容青脚边,抱着慕容青的腿道:“臣妾的一片情意因着这一时忽视被人曲解,还望太后娘娘明察……”
抹完了泪,宁妃便旧事重提:“臣妾一时忽视,忘了娘娘凤体违和……”
另:无双的读者们,下个礼拜安设下来应当会规复无双的更新了。
不等宁妃答复,慕容青又道:“先说好了,哀家病重,需求大补,早膳可没有你的份儿!”说罢,她就欢乐地叮咛宫人摆膳。
慕容青本想多问几句,却被宁妃嚎得头疼,便精简了前语,直接说道:“行了行了,哀家已经听到你说的话了,传闻哀家都病重了,你还吊着嗓子嚎丧,巴不得哀家早死是不是?”
慕容青阴沉森地笑了笑,道:“她天然是得了指导,到哀家跟前演戏来了。不过她火候不到,恶心人都做得不到位。她如果叫哀家一声母后,哀家恐怕要真被她恶心到了。”
珍珠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便是太后娘娘的脸上也有些惊奇,思疑宁妃病的不轻。太后娘娘内心这么想着,手上就这么做了,手掌摸上宁妃的额头好一会儿,奇道:“不烧啊。”
宁妃顿时青了半张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体贴。太后娘娘慈悲,是我大燕万民的福分。”
太后娘娘看得心烦,随口说了几句就让她们散了。
太后娘娘也不计算她不谢恩,毫不在乎地说道:“起来罢。”随后又对其别人说:“都起来罢,个个都把头上的金钗对着哀家,晃得哀家头昏目炫的。”
宁妃暗骂太后吝啬鄙吝,却因着有事求人,便挤出一丝笑,考虑着如何开口。
慕容青似笑非笑:“天然是成了,史乘上都有记录,你如有兴趣,无妨瞧瞧,挺成心机的。”
宁妃想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但她内心实在被慕容青这番话恼得生疼,扯了半天也没扯出一个到位的笑,显得非常狰狞,吓得珍珠都暗自念了好几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