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次策应丑虎多亏你们兄弟,做得很好。”武侯既是三兄弟的寄父,又是恩师,也是军中的统帅,几种身份稠浊,平时和这些义子提及话来,威大于慈,倒是极少出言嘉奖。
而寇腾空的烈刀则有分歧。三兄弟的招式都是一样的,可当一样的一劈一斩在寇凌白手上使出来,虽未见比寇歌快多少狠多少,却让人感受刀尖上有如挂着一座山,极沉,极重。寇歌看着看着,俄然有种激烈的感受,即便面前平空呈现一道铁壁,也会在寇腾空烈刀之下被统统两断!
寇常轩的脸上也暴露笑意,他摘下常挂在腰畔的牛皮酒囊,挥手向刚回身侧对本身的寇腾空一掷!酒囊方才脱手,他身子一矮,脱兔般疾纵跃出,手中烈刀阴沉沉地一闪,径直削向寇腾空的左肋。
寇歌到底是最年青沉不住气,嘴角的喜气不由自主地就飞出来一撇,可他偷眼瞧两个哥哥寇常轩和寇腾空,一个面如止水,一个端倪庄严,立即敛眉自省。
再看,寇腾空的刀势涓滴不收,不但不收,那一刀右斩反倒忽地加快,更凶更悍,之前还存着的一两成后劲儿半分都不留了,就好似,哪怕面前的仇敌是一座山神巨灵,这一刀也要将这神鬼劈成两片!
明白老四心中所想,武侯缓缓一笑,点了点头。
至于寇歌,除了五六岁刚被武侯收养时候,他曾有机遇跟着打了几年根底,再以后或者由哥哥教,或者被丑虎叔带,这两年里,寄父的武技他乃至都没几次亲目睹见的机遇!
“爹。”三兄弟一起上前,恭敬问礼。
此言一出,不但是沉不住气的寇歌,就连九哥寇腾空也忍不住面露忧色了。要晓得,自从戎武西陵两国缠战不休,武侯军中事件极其繁忙,已经好久没偶然候顾及教诲几兄弟的武技,端赖他们自行磨练。上一次有如许言传身教的机遇,仿佛已经是靠近一年之前的事情了。
烈刀,多用在近战搏杀。战阵之上万军从中,狭路相逢存亡一线,技艺高低之别,在于守得紧、攻得狠,刀既名为烈,则非常中必带八分一往无前、舍死搏杀的气势,方能出百死而得一胜!
寇腾空正演练一式斜身右斩,烈刀脱手极刚极硬,本已隐带不破不回的风雷之声,此时俄然发觉脑后有物飞来,身后左边模糊亦有一片阴冷快速逼近,而本技艺上的刀力却已经用出八九分,要收住这刀势已经不易,如果还要守住另两处暗中奇袭,更是难上加难!
“是。”三人中四哥寇常轩春秋最长,替两个弟弟一同作答寄父嘉奖,他的语气极平,答得极简,既不因受赞而得意骄喜,亦不因谦功而稍卑。
只能说,武侯刚枪,可为天下之师。
演武场里,不见闲杂人等,场边,插了数十支火把照明,还栓着几匹战马。寇歌眼尖,一下子瞄到,园地的北角端端方正地摆着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面摆着一柄黑黝黝的刚枪、一把烂银纹饰的宽鞘烈刀、一张略略泛着暗金色的巨大羽弓。
如果非要有一个名字,那这柄刚枪也只能有一个名字足以相称其赫赫风韵,那就是,武侯枪。
而面前,演武场兵器架上摆放的就是这三把兵器,辟铁刀、去日弓、武侯枪。
三十多年前,武侯还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寇擎苍。在西陵国十年一次的豪杰大武较会场中,寇擎苍持一柄烈刀声震天下,被视为夺魁不二人选。但就在决赛之前,寇擎苍悄悄远走将魁首之位拱手让出。当时官方诸说纷繁,对他为何如此的启事还颇多猜想,所猜不过后代情长诡计秘斗之类。
兄弟几个里,九哥寇腾空最是好武,他常被人夸奖武学资质上上之选,在十三个兄弟里最像武侯,模糊有些能够秉承父亲武学衣钵的影子。明天他好不轻易比及这个机遇,又怎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