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坊内,她同姑姑提了南殿所需,但那姑姑只看她一眼,冷声道:“各个主子的宫里都不敷备的呢,南殿就别难堪奴婢了吧?”
果不其然,在邻近玉轮门那处,沈戮与容妤撞了个正着。
容妤不明其意,她昂首看向沈戮,觉他有指桑骂槐之意。
阿婉气道:“一篓腊八米罢了,怎就成了难堪姑姑了?”
也唯有那些不受宠的宫门才需求亲身去坊里提米、面与油。
姑姑盗汗直冒,恐怕是本身办错了事情。
这一次,沈戮却没有免除她礼数,只低声问了句:“皇嫂,你方才但是筹算从上林坊取腊八米?”
沈戮辞职后,出了殿门,见到崔内侍正恭候地等在车辇旁。
哪知接下来,他看向阿婉,命崔内侍道:“搜她的身。”
容妤一点头,也是不敢怠慢的存候。
过往宫女们都悄悄瞥来几眼,又都惊骇沈戮,不敢多留,仓促拜别。
阿婉莫名的对劲起来,低哼一声,内心暗道,看你还敢欺负我们家夫人,人家小叔子来帮着讨公道了!
容妤蹙了眉,“本日是腊八,侯爷昨日便盼着明天能喝上一碗腊八粥,哪有见了他就打道回府的事理?”
容妤却蹙起眉头,心生困顿。
姑姑拿着账目道:“今非昔比了,自打东宫易了主,这大小很多事情都要由太子签订才气履行,皇宫现在节衣缩食,都是为了充分国库,太子定的新端方,谁也没体例漏账。”
话虽如此,容妤却还是迟疑在原地,内心想着要拖到沈戮分开再去。
姑姑眼神闪动,像是不知该如何答复。
容妤自是不肯,崔内侍只一句“那就获咎夫人了”,便上前来扯过她身后的阿婉。
阿婉惊叫出声,下认识想逃,却被崔内侍拦腰一抓,大把的腊八米从阿婉身上洒落下来。
沈戮却一挑眉:“皇嫂不必起火,断不会是平白无端,劝你还是让开吧,免得遭到连累。”
只要他一声令,上林坊的人必然要恭恭敬敬地将吃食都呈上。
容妤虽知世态炎凉,却不知能墙倒世人推到这般境地。沈止昔日里对劲时,他们这班人恨不得跪下舔脚,目前失了势,连腊八的米也鄙吝到了极致。
太背面疾又起,再偶然闲谈,便遣了沈戮拜别。
走在前面的那一道身穿藕色长裙,外披一件绛紫色的氅,暖炉押在双掌间,坠着的一抹红玉髓格外夺目。
“这……殿下倒是未曾交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