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点头,从他身前颠末,绕开画屏,在他余光的伴同下坐去了红木椅上。
这“骨肉”二字令沈戮的神采揭示出了一丝动容,自打她有孕以来,还是第一次承认那是她的骨肉。
路过沈戮身边,他却探脱手来,悄悄一捞,掐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沈戮握着半个空心拳,撑着左脸颊,面色安静地听她持续说下去。
容妤再道:“你我之间早已隔阂万千,何必还固执于曾经幼年时的那点沉沦?”
沈戮低低感喟一声,对她道:“你且再等上一等,机会一到,我会把你接回东宫的。”
“这天下间的事有那么多说不清因果的,我亦不知为何恰好是你。”话到此处,他像是忆起了不镇静的过往,别开脸去,遣她一句:“你走吧。”
沈戮闻言一怔,并未作答。
沈戮只顾着与她诉说本身的假想,他倒是想得远,勾画出的都是今后的良辰美景,“你喜好的那些画卷都还挂在我书房里头,再把你中意的画郎宣进东宫画一副人像,想让他如何画,便要如何画。”
沈戮眉头皱起,收回双臂,将她放开。
沈戮抬眼看她:“我又不会碰你,怕甚么?”
沈戮心头一震,他先是仓促地垂下了眼,而后又蹙起双眉,转头看向身后,陈最还站在殿内,将沈戮眼神扫来,他倒是有眼力见的,当即退出了殿去。
容妤嘲笑道:“殿下莫要挖苦臣妇了,那女人及笄之龄都还未到,又自幼生在乡间,诚恳得很。不过是臣妇听闻东宫紧缺人手,送她来到此处,也算是个好归宿了。不知殿下可否给臣妇这份薄面呢?”
宫女在这时入殿斟茶,将茗碗放去各自桌几上便退了下去。
沈戮挑眉看她:“如何,想安插个眼线在我身边?”
只是一个宫女,倒不是甚么难事,虽说是魏确的mm,但沈戮也不感觉一个小丫头电影能搞出花样来,便道:“刚好太子妃那边需求个贴身侍女,等她来了,你把人送来东宫,跟着太子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