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主仆二人,阿婉气若游丝地同容妤道:“阿婉对不住夫人……让夫人因阿婉蒙羞……”
崔内侍领命道:“老奴服从。”
事到现在,他若想要抨击她,实在是易如反掌,何必发肝火发到一个寒微的奴婢身上呢?
一听这话,沈戮冷眼睨向容妤:“如此说来,是有人教唆了?”
“阿……阿婉……”
“殿下不要错怪夫人!”阿婉急得流下眼泪,她不断地叩首,苦苦要求:“都是奴婢起了贪念……又恨上林坊轻视南殿,才想要替夫人出口恶气……本来……本来只感觉是一把米罢了,放在我们畴前在东宫,底子都是瞧不上的东西……”
容妤抬起脸哀告:“殿下,臣妇情愿替阿婉受罚,奴婢做错是主子教诲无妨,殿下惩罚臣妇便是!”
沈戮低低长叹,他看向周遭,上林坊内的宫人都站在一旁,另有很多公主、皇子与嫔妃的宫女们也都悄悄在探。
沈戮又对崔内侍道:“这奴婢捡好米后,你便与姑姑一同对比红篓里的数量去数,就算是要杖二百,也不能含混。”
满地的红豆、白米和大枣、桂圆……
阿婉当即否道:“没人教唆奴婢,是奴婢自作主张,殿下罚了奴婢吧,和夫人全无干系的!”
特别是……与之干系奥妙的南殿。
他与婢女一同把阿婉扶回了房,婢女哭哭啼啼的,直道阿婉不幸,便赶快要去给阿婉熬汤。
但是,一想到那夜产生的事情,容妤更加惶恐,忍不住思疑道——
容妤惊诧地谛视着滚落到本身脚边的一颗红枣,她心下骇然,缓缓昂首,看向了阿婉。
沈戮淡然一句:“我不吃这套苦肉计的。”他一抬下巴,对阿婉令道:“你将地上的腊八米一粒一粒地捡起来,少一粒,杖十。”
他俯身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