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施被她盯得有些不安闲,上前一步,躬身合拳道:“女人,鄙人是来求见萨满的。”
直到沈容的脚步声离远后,金篱才问小曦道:“刀劳山真的有萨满?”她游移似的道:“我传闻那山阴沉可怖,底子无人能在山中存活,你不是听错了吧?”
因为背对着沈容,倒也看不见她的脸庞,只感觉她身姿缥缈,竟有些不像凡尘之人。
可沈容内心只想着快些见到那位封无道长,跟着伶儿进了配房,竟看到正厅礼还挂着两扇白绸缎,不知是在为何人挂丧。
可女人只是摸了摸云施的折子,就收回了手,点头道:“封无道长不见外来客,这信函不是常日里见的,还请二位归去吧。”
女人底子不去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只穿竹布素衫,信士不必破钞。”
而实际上,固然是派了云施前去,但沈容也亲身同业。
“这里没有萨满。”她淡淡地回道:“只要封无道长。”
“鄙人姓沈。”沈容摸索地说道:“来求封无道长互助。”
那女人回声道:“在。”
待寻到了山林中的住处时,已经是傍晚了。
熬了几日,金篱也仍旧无济于事。
沈容立即猜出她是个瞎子,转头对云施使个眼色,要他尽管先去推开院子大门。
夜幕低垂,金黄色的烛光在寝宫内摇摆,映照着二皇子惨白的小脸,更添了几分脆弱。
云施当即道:“鄙人与仆人……鄙人与家中老爷,恰是来寻这位封无道长的。”
沈容路上与云施交代着:“一见到他,便把带来的银两都奉上,让他晓得诚恳。”
正想脱手,院内俄然传来一声:“伶儿。”
云施点头称是。
小曦连声道:“回禀主子,毫不会错的,奴婢的故乡就住在刀劳山的山脚下,也曾见到过那位萨满与老婆下山救人呢。”
云施一怔,回身看向那女人,她握动手中扫柄,转头来盯着云施,却又清楚不像是在看他,更像是看破了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