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想让她发觉贰心机,便敛下了情感,回她一句:“倘若我说是东宫的意义,皇嫂又要如何?”
沈戮眯起眼,总感觉面前这纱幔碍事得很,倒想一把扯掉。
“殿下,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殿下既能体恤你皇兄,为何不能体恤你皇嫂的表情呢?”
“殿下,你……你这是何意?”她仓促无措,挣扎不开,怕得满目惊乱。
“既来了,为何又不发言?”
沈戮却慢条斯理道:“婢女是我府上最标致聪明的一个,不对劲的话,倒也另有几个备选的,从她们中换一个便是。”
容妤瞥见他这房里堆了很多折子和书卷,心想着此前东宫从不会参与朝政,倒是沈戮夺了储君后,连天子的外务事他都要插手很多。
寂静的院内宫墙沿着鹅卵石巷子载满了紫藤花,甜腻芳香如瀑布泉水普通倾泻四溢,一团团斑斓般的花藤折损在脚下,冷风吹散污泥,只容妤一人伶仃行走。
只此一句,令容妤惊醒般地站定了脚,耳畔传来极其冷酷的一句:“你来了。”
她竟躺在床榻上头,撩开遮挡在她面前纱幔之人,恰是沈戮。
容妤提动手里的灯,开门见山道:“臣妇是来恳请殿下收回成命的。”
“殿下,臣妇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容妤垂眼点头,“婢女女人已归还东宫,臣妇辞职。”
容妤顿时惶恐,当即想要起家,却发明本身双腿被他压在身下,再一昂首,是他欺身而来的压迫感。
她恍忽间忆起畴前的七皇子府里,也盛放着大片大片的紫藤。
她这才发明本身已经推开了配房的门,沈戮正躺在红色纱幔后的床榻上,沉声道:“出去。”
“如此说来,皇嫂也是为此事心急的了。”他捕获到她话里马脚,顺势一推,“幸亏太后体恤南殿,送去个能生能养的大活人,不恰好能解燃眉之急么?”
“既是殿下的意义,臣妇倒感觉好办很多。”容妤竟是安闲不迫地抬起脸来,对着纱幔后的人轻声道:“臣妇不想夫君纳妾,殿下若也体恤臣妇的话,就将婢女收回东宫吧。”
沈戮甚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握住她手腕,就那么悄悄一扯,再将她另一只手抓来,扣到她头顶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