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不敢怠慢宫规,当即行了半蹲礼,低头道:“下官……给太子存候。”
沈戮借着月光走到桌案处,摸过火折一打,重新点亮了烛灯。
这一句明知故问令沈止气上心头,可也是不敢言的,便点头道:“回禀太子,下官是来东宫接夫人回殿的。”
“皇兄自打那以后,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吧?”沈戮俄然说道。
“是南殿侯爷……”
“皇兄。”沈戮先行拱手礼。
“这……满不对劲倒是谈不上的,实不相瞒,下官的夫人是带着婢女女人前来东宫的。”
又过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只好以凉茶来压。
沈戮吃痛,啐了一声,惹得门外的阿虎再问:“殿下是醒着的?那……主子要如何返来人才好?”
沈止点点头,坐回到本来的红木椅。
沈戮却倔强地扳过她的脸,用力地捏住她双颊,逼她直视他:“本太子问你话,你就要答。”
沈戮倒是轻飘飘地拂了拂袖袖,面无神采地扫她一眼,叮咛道:“一炷香以后,你再来堂内。”
沈戮暴露恍然神采,继而又问:“不知皇兄深夜拜访东宫,所为何事?”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只得起了身,拂开纱幔,对门外道:“何人求见?”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但容妤却不肯错过这机遇,她用力挣扎,在沈戮手掌略微移开之际,她一口咬住他的手。
房中一亮,容妤脸上的惭愧更是难藏。
这话不轻不重,刚幸亏容妤的心底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本太子非常猎奇。”他靠近容妤耳边,声音如蛇躯,钻进她身子里,“我皇兄整日病恹恹,是否都没能让你做过一次真真正正的女人呢?还是说,你嫁给他后只顾着当他的母娘,整日照顾他喝汤服药,连最根基的鱼水之欢都不纵情呢?”
“倒不算第一次。三日前,也回东宫参过宴请。”
他低声笑道:“看来,皇嫂是喜好吃罚酒的了。”
沈止这才起家,看着沈戮坐下后,他也未敢落座。
沈止一惊,几乎摔落杯盖,下认识地起了身,沈戮已经脚下生风地走来了他面前。
容妤觉得他要放过本身了,也跟着抬开端,谁知她胸前的带子被“唰”地抽落,外套被他单手扯下。
“说到婢女。”沈戮截下这话,“皇兄对她可还算对劲?”
他手边的白莲茶凉得透底,剩下大半杯,自是偶然咀嚼。
脚步声在这时传来,宫女通报导:“太子殿下入堂。”
沈戮便道:“你去回他,我稍后就到。”
沈戮喉间一哽,他重重喘了声,竟是抽回了手掌,并直起了身形。
“彻夜甚么事?”沈戮冷着脸,“本太子已经不记得了,皇嫂可否提点一二?”
容妤死死地抿紧嘴唇,并不吭声。
门外站着两名腰板溜直的宫女,沈止几次想要开口扣问太子何时能到,又碍于颜面,到底没问。
此时,东宫正殿大堂内,沈止已坐有一刻了。
容妤当即点头,局促道:“甚么都没有,不记得最好。”
“笃笃——”、“笃笃——”
沈戮感觉风趣似的,“容妤,你当本身是倾国倾城之貌吗?这都多少年了,你也配在本太子心中留下陈迹?也配谈及本太子来抨击你?”
沈止急道:“夫人的确是到太子的东宫来了,两个时候之前便带着阿谁叫做婢女的女人——”
“殿下……是在抨击臣妇吗?”
容妤骇然吸气,张口就是哀告,说是本身错了,她这就认错,可他伸脱手掌,一把捂住她的嘴,正欲去解开她下裙腰带时,房外俄然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皇嫂?”沈戮略显错愕,“她如何会来我这东宫呢?”
容妤感觉羞愤,咬紧牙关,别开脸去。
沈止思疑地打量着沈戮,他可不会等闲信赖这夺走了东宫之位的异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