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道:“看来,皇嫂是喜好吃罚酒的了。”
沈戮暴露恍然神采,继而又问:“不知皇兄深夜拜访东宫,所为何事?”
他手边的白莲茶凉得透底,剩下大半杯,自是偶然咀嚼。
这一句明知故问令沈止气上心头,可也是不敢言的,便点头道:“回禀太子,下官是来东宫接夫人回殿的。”
沈止点点头,坐回到本来的红木椅。
又过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只好以凉茶来压。
说罢,他忽地将手掌伸进了她背脊后的衣衫里,冰冷手掌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水火相撞间,她一声惊呼,腰身不自发地弹了起来。
“殿下若只是戏弄臣妇也就罢了,只要殿下这就放臣妇走,此事就当是个打趣,再无人会提起,你我之间也还是昔日的叔嫂之情——”
她正系着外套带子,鬓发青丝垂落,整小我显得非常狼狈。
“说到婢女。”沈戮截下这话,“皇兄对她可还算对劲?”
沈戮吃痛,啐了一声,惹得门外的阿虎再问:“殿下是醒着的?那……主子要如何返来人才好?”
“倒不算第一次。三日前,也回东宫参过宴请。”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沈戮却倔强地扳过她的脸,用力地捏住她双颊,逼她直视他:“本太子问你话,你就要答。”
容妤死死地抿紧嘴唇,并不吭声。
容妤当即点头,局促道:“甚么都没有,不记得最好。”
“皇嫂?”沈戮略显错愕,“她如何会来我这东宫呢?”
“笃笃——”、“笃笃——”
“是南殿侯爷……”
此时,东宫正殿大堂内,沈止已坐有一刻了。
沈止不敢怠慢宫规,当即行了半蹲礼,低头道:“下官……给太子存候。”
沈戮便道:“你去回他,我稍后就到。”
脚步声在这时传来,宫女通报导:“太子殿下入堂。”
容妤仓猝寻觅起房内的铜镜,她火急地清算着本身的鬓发和头饰,手指颤抖着老是戴不好簪子,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沈止了,她眼含泪水,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容妤骇然吸气,张口就是哀告,说是本身错了,她这就认错,可他伸脱手掌,一把捂住她的嘴,正欲去解开她下裙腰带时,房外俄然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皇兄。”沈戮先行拱手礼。
沈止一惊,几乎摔落杯盖,下认识地起了身,沈戮已经脚下生风地走来了他面前。
沈止急道:“夫人的确是到太子的东宫来了,两个时候之前便带着阿谁叫做婢女的女人——”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只得起了身,拂开纱幔,对门外道:“何人求见?”
“叔嫂?”沈戮眉心一皱,嘲笑道:“你倒是提示我了,我们本日能成为叔嫂,可多亏了你们容家互助啊。”
“哦?倒是没见皇嫂与婢女来过。”沈戮一脸朴拙,“我彻夜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下了,或许是在那期间来了东宫,见我不便就没再叨扰了罢。”
沈戮眼底的肝火只燃起一瞬,便当即消逝了。
沈戮神采一沉,纱幔后的容妤面露欣喜,正欲出门,才发觉本身衣衫混乱,她吓得赶快重新穿戴,窸窸窣窣的声音令门外的阿虎一头雾水。
“皇兄莫要见外,尽管入坐便是。”
他决计减轻了“互助”二字,恨不得提示她亏欠他生生世世。
容妤感觉羞愤,咬紧牙关,别开脸去。
这话不轻不重,刚幸亏容妤的心底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殿下……是在抨击臣妇吗?”
但容妤却不肯错过这机遇,她用力挣扎,在沈戮手掌略微移开之际,她一口咬住他的手。
“清算好你的发鬓,不要让皇兄看出端倪。”沈戮说完这话,便毫不沉沦地出了门去。
“是,主子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