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的白莲茶凉得透底,剩下大半杯,自是偶然咀嚼。
但容妤却不肯错过这机遇,她用力挣扎,在沈戮手掌略微移开之际,她一口咬住他的手。
沈戮吃痛,啐了一声,惹得门外的阿虎再问:“殿下是醒着的?那……主子要如何返来人才好?”
沈止不敢怠慢宫规,当即行了半蹲礼,低头道:“下官……给太子存候。”
脚步声在这时传来,宫女通报导:“太子殿下入堂。”
“皇兄自打那以后,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吧?”沈戮俄然说道。
沈戮感觉风趣似的,“容妤,你当本身是倾国倾城之貌吗?这都多少年了,你也配在本太子心中留下陈迹?也配谈及本太子来抨击你?”
“本太子非常猎奇。”他靠近容妤耳边,声音如蛇躯,钻进她身子里,“我皇兄整日病恹恹,是否都没能让你做过一次真真正正的女人呢?还是说,你嫁给他后只顾着当他的母娘,整日照顾他喝汤服药,连最根基的鱼水之欢都不纵情呢?”
他决计减轻了“互助”二字,恨不得提示她亏欠他生生世世。
门外站着两名腰板溜直的宫女,沈止几次想要开口扣问太子何时能到,又碍于颜面,到底没问。
沈止点点头,坐回到本来的红木椅。
沈止思疑地打量着沈戮,他可不会等闲信赖这夺走了东宫之位的异母弟弟。
沈戮眼底的肝火只燃起一瞬,便当即消逝了。
“说到婢女。”沈戮截下这话,“皇兄对她可还算对劲?”
容妤仓猝寻觅起房内的铜镜,她火急地清算着本身的鬓发和头饰,手指颤抖着老是戴不好簪子,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沈止了,她眼含泪水,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沈戮借着月光走到桌案处,摸过火折一打,重新点亮了烛灯。
又过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只好以凉茶来压。
“殿下若只是戏弄臣妇也就罢了,只要殿下这就放臣妇走,此事就当是个打趣,再无人会提起,你我之间也还是昔日的叔嫂之情——”
沈戮便道:“你去回他,我稍后就到。”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是,主子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