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儿,且去让店家置宴,本日得遇子山,子旗,平生之大幸,须得一醉方休”,糜芳起家大笑道。
孙权邀陈登入府,刘晔这几日来拜访诸家也不在府上,孙权派人寻孙策,又命人端上果点接待陈登,两人闲叙桑渔农蓄之事,过了一阵,孙策牵马回府,侍从几人拎着猎获来的兔,鹿,野鸡等物,孙策将弓剑交于侍从,大声笑道:“不知元龙先生已来,失敬,失敬”
孙策先听他夸奖,心中得意,现在江东秋粮丰获,借粮亦可获公众之心,不过转念一想,吕布素无信义,如果借去,恐怕一去不复返。
糜芳闻言大喜,初遇二人,只觉步骘,卫旌胸怀才调,又通殖货,因而一见仍旧,现在见步骘愿为他献策,不由大受打动,起家躬身施礼道:“多谢子山,愿闻其详”。
糜芳应道:“我亦是如此想,不过到江东路来,见此地繁华,方觉选货不易”。
卫旌闻言说道:“徐州四通八达之地,若贩货而归,必可大获其利”。
随后孙策设席接待陈登,细聊迎郑玄之事。
翌日夙起,孙权来到崇文馆,陈登随孙策与世人商讨,贰心中却对糜家放心不下,北方巨商,中山甄,东海糜,非止家资巨亿,船马货具无数,人脉亦是广漠,若能揽于麾下,此中之势,远胜得地一郡。
糜芳听得连连点头。
“先生之悲,我心同戚”,孙策见他如此说,只好温言欣喜,孙权倒是面色一抖,这副言辞难不成是和刘大耳学来的?
“先生谬赞,多赖世人之助”,孙策面上有光,不由谦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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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等了好久,终究见糜贞而来。糜贞俏生生问道,
“一贵一贱,极而复反,贵出则如粪土,贱取则如珠玉,现在北方战乱,田荒欠收,斗米万钱,袁绍在冀州,满市黄金而无斗粟,饿者相食,子方纵贩雪糖北售,何如贩粮以获诸侯之心?”,步骘开口说道。
“公子可知贩何物了吗”,言毕悄悄吐了下舌头,早日听步骘之言,此行联络诸家贩粮而归,再来时贩饥民,心中已有计算。
糜芳引步骘,卫旌二人回旅栈,一起有说有笑,进了旅栈,见一少女走来,见礼问候道:“哥哥已返来了”。
糜芳举杯苦笑回道:“芳也无甚弘愿,家祖几世堆集方有现在家业,我自幼好猗顿之道,不过自知胸中无才,难致陶朱公之富,能使家业不败,心中足安”。
“昨日子山先生曾言贩粮向北以交诸侯,贩粮南归以厚诸家,不想公子却说晚了”,糜贞含笑说道,随后回身拜别。
糜贞送进餐酒,为他三人斟上,坐在一旁同他三人叙说。
卫旌闻言开口说道:“不如多贩雪糖,待回徐州以后北可转运青冀,西可转运豫兖,不经淮南之关卡,赢利可翻倍”。
“已近年关,策猎些野味以作年贺”,孙策入屋落座说道。
“此中最重”,步骘沉声说道:“北方饥民遍野,诸侯不能给,一口食活其性命便可纳为仆人,江东诸家徙民开辟豫章之地,常患耕户不敷,子方若贩饥民而来江东,江左之家必心念恩典,此令媛难换之物,子方觉得如何?”
“十年生聚,子方依我之言,天下诸侯心念糜家之情,江东亦传子方之名”,步骘拍案定下总计,听得糜芳心胸冲动。
糜贞行礼道:“哥哥同两位先生屋中先坐,我去为你们置些餐酒”,言毕拜别。
“mm晓得了”,糜贞起家出屋购置宴席。
三人进屋落座,糜芳先开口道:“子山,子旗,此行我同下邳陈元龙而来,陈元龙为使者,我为副使者主事采购粮草,别的我又备数令媛,欲购货往徐州售之”。